第11段(1 / 3)

‘捕風’了,並無問題。”

“你悟性是極好的,不必心急,心法是根基,不可扔在一邊,貪多隻會壞事。”

我點頭,想了一會,才猶豫著看著聽風,斟詞酌句的問道:“爹爹這幾日似是仍舊忙的很,可是出了什麼事?”

自從那晚之後,寧出塵又開始時不時的徹夜不回房休息,似亦是沒去幾位夫人房中,到今日我已經半月有餘沒見到他了。思及他那日所說之事,愈發不安起來,卻隻能幹著急,無法可想。

“無妨,憑主公的勢力和寧府的基業,還不至於有什麼實質性的危險,即使他們聯合起來,亦不能將主公怎樣,頂多是相當而已。況且主公武功天下難逢敵手,小少爺大可放心。倒是小少爺你入宮的日子眼看便要到了,還是要多做些準備才是。”

我點點頭,卻終是無法安心。看向這滿園的梅樹,皚皚白雪中更顯得清麗脫俗,似有若無的清香彌散在空氣中,竟像極了那人身上的氣息。冷風裹著冬日的陽光吹過,紅色的花瓣悠悠蕩蕩的飄落在雪地上,好生刺眼。

心中微動,眼前又似看到那人月下挺拔修長的身影,黑色長發隨風飄舞,眉目冷清,神態倨傲,俊美無雙,波光漣冼的眼中風華無限,卻搖曳著令人心神都全然柔軟了的溫柔,一時竟恍然如夢,失了神。

一隻手輕撫著手背,低下頭,喃喃輕語:

“個人真與梅花似,一片幽香冷處濃……一片幽香冷處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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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罌的十三歲生辰在新年到來之前靜悄悄的過去,隻是寧府一家人在一起靜悄悄的吃了頓飯,幾位夫人送了些價值不菲的小玩意兒,不外乎玉佩、古玩之類。

我斜倚在榻上,把玩著寧遠山送的一把小小的翡翠玉笛,不由得暗歎這古人的玩意兒卻是造的精巧。這玉笛青翠欲滴,放在燭光下綠瑩瑩的放著柔光,煞是喜人,隻是可惜了我不會吹笛。

玩了一會便命小葉子將東西都收了,一個人躺在床上捧著本書就著燭光看了,昏暗的燈光讓眼睛不一會便睜不開了,頭點著靠著枕頭打瞌睡。

迷糊間有人掀了被子抱著我身子躺在了身邊,我一驚,繼而一股清涼香氣盈滿全身,我放鬆下來,是寧出塵。

“回來了?”我睜開眼,寧出塵正低頭看著我,目光深邃。

“恩,吵醒你了,接著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我點點頭,靠在他胸`前,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耳邊的心跳聲堅定沉穩,讓人安心。

明天,這個人就不在身邊了吧。

這樣想著,心底那想要忽略卻愈加激烈的惆悵讓我有些煩亂,和這人朝夕相處僅三月有餘,竟這般不舍了麼?

攬著我的腰的胳膊突然收緊,我被寧出塵緊緊地抱在懷裏,心突然急速的跳起來,我將頭深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明天就要進宮了,你要……小心。”

“……嗯。”

兩人的呼吸聲在黑暗中起起落落,混亂一如暗中湧動著的心情。我輕歎,猶豫了一些,終是環上了那人的腰,感覺到那人將我擁的更緊了,心中竟是有些欣喜。

他……亦是舍不得我的吧?

白色的月光悄然從窗口照進來,優雅的,清冷的,高貴的,不容褻瀆的,一如身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