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和那玉醉公子走的很近?”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繞著,極為醇厚,卻亦清雅,竟帶著些許的質問。
我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了,低下頭,有些無力的反駁道:“那是他日日不請自來,我亦不好趕他,”我忽然斂了神色,唇湊到寧出塵耳邊,低聲道:“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哪裏差了……”
寧出塵忽的將我抱緊了,呼吸竟一時重了起來,聲音有些低啞,道:“我會讓逐月去查,既然他有不對勁你便離他遠些罷!……別動!”
我點頭,正奇怪他怎麼了,突然臉便紅了個透。我被他抱在懷裏,坐在他腿上,身下那隔著衣物還帶著熱度的硬|物正頂著我大腿根。我不是十三歲的寧罌,亦不是不懂情愛之人,作為一個男人活了二十七年自是知道那是什麼,卻隻得任他抱著將臉埋在他胸`前不敢再動。
他待呼吸平複了些,才沉聲道:“過幾日宓兒七歲生辰便到了,你跟皇上告個假,回去給她慶生,我再請人看看你的病。”
知道他終是放心不下,怎麼說也不會聽,卻仍不敢抬頭看他,隻是依舊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天色暗下來,天邊的雲厚重而晦暗,似是又要下雪。和寧出塵一起用了晚膳,他便沉了臉離去了。
竟是又讓他擔心了……
我站在殿前,看著那漸漸消失在層層宮門中的修長身影,長發在風中輕舞著,不知怎麼突然似是有幾分蕭瑟之感。
想起他臨走時候說的話,不禁有些好笑,嘴角牽起一彎淺笑。
“不要再讓皇上碰你了,一根手指頭也不行!”
他竟還在執著於此,隻是語氣中既有氣憤,亦有無奈,他亦知那人是皇帝,即便是要將我收入後宮和那一後二妃做“好姐妹”,和玉醉“相親相愛”,亦是有這個權力的。不過我二人都知道,這種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罷了。
隻是,那句話……他終是沒有說完。怕是他以為是他的那句未完的話引起我頭痛病發罷……
即便他說了出來,我亦無話可答。看他的樣子,看著這具身體的眼神竟是和伶之看我一般無差,定是動了情,隻是我並不是寧罌,雖占了寧罌的身體,但他意識還在,看今天的情形早晚有一日會“回來”,我又有何權利替他回答呢?況且,他們二人是父子,在這甚重禮法的時代,大概亦是難在一起吧……
一隻手輕觸著藏在袖中的一柄小巧的匕首,厚重的質感讓人安心,身上亦似乎漸漸溫暖了起來,一股暖流透著那指尖輕輕的傳到心底。寧出塵用完晚膳將它遞給我時,隻說讓我好好收著,防身應急用。那匕首通體漆黑,卻是薄如蟬翼,極為輕巧,拿在手中竟似沒有重量一般。吹毛立斷,削鐵如泥,端的是極為難得的寶物吧。
心裏微微的苦澀,竟有些微沉重抽痛的感覺,很陌生,我不確定那是什麼,卻隱約意識到有些一直以來在我心中根深蒂固的東西悄無聲息的改變了,隻是我不知道這些改變會帶給我什麼,下意識的忽略了而已……
伶之的血,似是還帶著微溫,濺在我臉上,怎樣都擦不去,亦不想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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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禦書房侍讀的時候,我謝了小皇帝的賞賜,便跟他告了三日的假,他亦準了,隻是提醒我五日後既是年底的宴會,定要參加的,要我無論如何在那之前定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