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簫的神經,他壓抑著心中的擔憂,冷冷問道:“燕穀雪怎麼了?”
“雪今天成親,媒是他二哥做的!我不相信他是自己答應的……侍簫,你現在不方便,我可以替你去劫親!”
成親?劫親?白侍簫唇角露出淡淡苦笑,“不用了,這樣,挺好。”話落,他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白費苦心。
既然無法陪著他白頭到老,那就找個人,陪他天長地久,這樣是不是……也算履行了當初的承諾?
莫江寒一把拎起白侍簫的衣襟,“你再不去就沒有機會了!”白侍簫淡然地望著莫江寒,輕聲問道:“你覺得,我……還能給雪幸福嗎?”
莫江寒緊抓衣襟的手鬆了開來,“侍簫,我不希望你……最後留下的隻有遺憾!”
白侍簫喘了一口氣,示意讓莫江寒靠過去,莫江寒湊過去的刹那,白侍簫點住了他的穴道,徐徐真氣順著白侍簫的手指渡進莫江寒的身體裏,“我現在將我僅剩的功力傳給你,不枉你我相識一場。雪,就拜托你了……我死以後,不要墓碑不要墳,替我瞞著天下人,將我葬在無極山上,我想每天都能看見雪,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我白侍簫,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善事,今天也算積點德了……”
此時,三王爺府的大院內,賓客滿堂,喜字高掛,兩對新人麵對麵站著,大院內回蕩著慶典祝詞,“一拜天地,地久天長,二拜高堂,子孫滿堂,夫妻對拜,百年好合,禮成!”
滿場的賓客把王府裏的新人送入洞房後,其中有一個來客小聲議論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新郎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站在他身旁的人,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小聲道:“你不想活了?當心被二王爺聽見!”
這時,幾隻寒鴉從王府的上空飛過,與此同時,莫江寒的院子裏,傳出了男子的哭泣聲。
十年後無極山上
“怎麼樣,有沒有白侍簫的消息?”
身著鏈子甲的侍衛不敢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低頭道:“回王爺,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消息,王爺您找了他十年,禦劍派也找了他十年,可都一無所獲,這個人會不會早就……”
“住口!十年前去過九蓮山的人你都問過一遍了嗎?”侍衛搖了搖頭,“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這時一個稚童跑了過來,“爹爹,風箏斷了!你快來幫我找找!”一邊說一邊拽著俊美王爺的衣袖,“思簫乖,告訴爹爹風箏飄哪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燕思簫湊到燕穀雪的耳邊小聲說道:“爹爹,其實我在撿風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你跟我來!”
一片開著小花的翠綠草坪出現在了燕穀雪的麵前,“爹爹,這裏是不是很漂亮,從土堆那裏看,還能看見我們王府呢!”
燕穀雪順著燕思簫手指的方向走到土堆旁,站在這裏果然能將王府看的一清二楚,此時,一陣微風從燕穀雪的耳畔經過,“雪……”
燕穀雪猛然回頭,他的身後除了燕思簫沒有別人,可他,竟然聽見了白侍簫的聲音……十年了,整整十年,沒有一點關於這個人的消息。如果他不在人世,為什麼每一次遇到危險,都被保護的天衣無縫,如果他還在人世,為什麼了無音訊,生死未仆?
“白侍簫,你究竟在那裏,我……想你!”最後的三個字,他隻說給了自己聽,而回答他的,也隻有滿山開著小花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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