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秩序。

衛無月終於能夠專心煉丹,他也知道自己當真是離不開這個女人。

後宮這彈指間的變故,刺激了衛懷禮,卻絲毫沒影響認真查案的陶祝二人。

兩人在知情人士衛負雪的幫助下,進展飛速,不過七八天的時間,便將錢寧指使的證據,並兩位從中遞話的相關人員,一道擺在了衛無月麵前。

原來,王浩良同榜進士中,有一位張真安正是這安順知縣,兩人既有同榜之誼,又在一個衙門任職,自然是情誼敦厚。且在京洛念書備考的時候,王浩良家中赤貧,平日生活,兒子上學,母親看病,都是張真安自掏腰包讚助。

王浩良一直感懷在心,想要報答兄弟。

而這位張真安與王浩良相交,目的卻未必單純。他對王浩良照拂有加,王浩良便死心塌地的幫他做事,一開始王浩良隻是幫他處理政務,讓他輕輕鬆鬆上班來,快快樂樂下班去;再後來王浩良開始想著法幫他遮掩醜事,他貪汙腐敗,王浩良便巧立名目,他強搶民女,王浩良便羅織罪名。

兩人一個報恩到有些不分黑白,一個自認理所當然,愈發的得寸進尺。直到有一日,張真安在錢寧府上做了多年門客的哥哥來信,說需要一位以死進諫的小官,讓他留意一番。如能推薦合適人員,未來必定得三皇子青眼雲雲。這張真安便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小弟,王浩良身上。

張真安許諾王浩良會贍養他的母親,會將他的兒子接到自己府上生活,隻要王浩良帶封奏折入京洛,再一頭撞死即可。而這麼做其實是為了警醒皇帝,可以稱得上是為國為民,可歌可泣。

王浩良想若不是張兄接濟,他怕也早都凍死街頭,母親也早早病故,剩下個兒子流落街頭。左右這條命他早豁出去給了張兄,如今用兵一時,斷然沒有逃脫的道理。

於是他淚別母親,話別兒子,謄寫奏折,以命相諫。

衛無月看罷折子,感慨道:“這王浩良愚忠朋友,本性倒也不壞。祝愛卿,就不必追究其家人了,老母幼子也是可憐。”

祝舜理領旨:“皇上聖明。”

衛無月又道:“這錢寧著實可恨,竟然想出這麼個昏招,確實死不足惜,不過,依朕看他是急於媚上,才自作主張出此下策,兩位愛卿覺得呢?”

祝舜理和陶九◤

杜慶遙偷偷打量對麵一桌三人,隻見他們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皮膚黝黑,行為舉動說不上那裏古怪,總而言之非常不合時宜。

杜慶遙用胳膊碰碰陶九思:“陶兄別賣關子了,快告訴人家啦。”

陶九思輕笑道:“先別急,咱們再去找一趟賀溪雲。”

賀溪雲自從和蘇清夢定下親事,完全開啟了事業模式,每天一大早便去各個店鋪看賬,剩下大部分時間就在伯父的酒樓忙前忙後。

酒樓樓名叫離離樓,距離逐水居倒是不遠,兩人步行一陣,便看見那燙金招牌出現在眼前。

不出陶九思所料,離離樓也是一派繁忙。

小二見有人上門,十分抱歉道:“二位客觀,眼下小店全滿了,不知您二位是否願意等上片刻?一有空座,立馬招呼您就坐,還會送上一道離離魚羹。”

陶九思笑道:“這位小哥,我們是來找你們掌櫃的。”

小二看看他們,見二人氣韻不凡,衣著考究,便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陶九思:“麻煩小哥,就說小陶來訪。”

小二點點頭進門去了,不多時,圍著圍裙的賀溪雲便欣喜的走了出來:“小陶,你怎麼來了。”

陶九思道:“老板何時兼做大廚了?”

賀溪雲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想學幾道菜,以後能做給清夢吃。”

杜慶遙嘖嘖兩聲,讚道:“當真是一個好夫君啊,陶兄你妹子以後有福享咯。”

陶九思也笑道:“溪雲真心實意,我回去一定轉告清夢。”

賀溪雲卻道:“別別,我還想給她一個驚喜。”

陶九思笑笑,心裏很為兩人高興。

“小陶你們來找我是何事?也不進去坐坐?”賀溪雲問道。

陶九思道:“是有些事想,溪雲,最近離離樓來住店的客人多嗎?”

賀溪雲道:“挺多的,你瞧裏麵坐著吃飯的,都是近些日子來住店的。”

陶九思伸著脖子張望了一番,問道:“是不是全是男子,而且皮膚黝黑?”

賀溪雲想了想,點點頭:“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現在一想,果然各個皮膚黝黑。”

陶九思還兀自盯著店裏那些人。

杜慶遙道:“陶兄,皮膚黝黑又如何呢?”

陶九思:“皮膚黝黑當然不怎麼樣,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