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醒:“不是一毛不拔,是不可自拔。”
如夢哈哈一笑,道:“無妨無妨,你明白師兄對你娘的情誼便好,我當時一度懷疑你是師兄和陶瀟瀟的孩子,但一來時間對不上,二來我曾試探過師兄,他搖搖頭說,不知道你父親是誰,還說也許就連陶瀟瀟也…”
如夢話沒說完,忽然感到一陣冷厲的目光正看著自己,他一身硬功居然被驚到不敢偏頭,趕緊咽下去了後半句話,又偷偷去看陶九思,才發現陶九思臉色有些發白。
也難怪如此,陶九思何等玲瓏之人,肯定猜出了他的出身。這陶瀟瀟煙柳之人,豔名遠播,恩客不在少數,大概不知道是被哪位公子哥欺騙,才生了兒子,誰曾想母子倆又一起被拋棄,陶瀟瀟無力撫養兒子,隻好交到了愛慕自己又值得托付的老和尚手上,留下那枚玉佩,不過是為了點名這孩子的身份。
如夢深深後悔,本想說的點到為止,沒想到還是不小心說出了事情原貌,他恨不得咬掉舌頭,想了半天,忽道:“小陶,我聽老和尚提起過你母親真名,這或許是條線索可以查查。”
陶九思臉上果然找回點血色,如夢見了趁熱打鐵,忙道:“綻雪,陶綻雪,老和尚說是春梅綻雪之意。”
陶九思在心裏細細咂摸了一番這個名字,多麼美好純潔,帶給母親的卻是一生身不由己的悲劇。
衛負雪見他默默不語,便將係於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拉過陶九思的手,鄭重其事的將玉佩放在他手中,柔聲道:“小陶,這枚玉佩我暫且借你幾日。”
陶九思聽了這話,淒涼之意散了不少,好笑道:“殿下,這本就是我的玉佩。”
衛負雪耍賴:“反正你要還給我,你不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我掛著玉佩好睹物思人。”
“你倆別這麼肉麻!”如夢受不了了,不出他所料這倆人果然有點什麼,看著對方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尤其是衛負雪那麼冷酷可怕的一個人,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情話,讓他瘮得慌!
衛負雪拉著陶九思的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如夢,如夢一激靈,緊張道:“不,不,是我打擾了,我先撤了,趙王殿下對我們小陶好一點。”說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身好功夫始見端倪。
陶九思輕輕一笑,感慨道:“師叔這兩年功夫倒是精進了。”
衛負雪見陶九思一臉堅強的模樣,心尖刺的生疼,他是爹不親娘不愛的孩子,自然知道父母的存在和秉性對於孩子的意義,雖然陶九思無父無母也長到了十二歲,但是心裏怎麼會對親生父母毫不介懷?
衛負雪握緊了陶九思的手,“咱們都是親娘不要,又沒有親爹的孩子,以後的路我們就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今上安在,衛負雪卻說出‘沒有親爹’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陶九思一驚,想趕緊去捂衛負雪的嘴,奈何兩隻手都被攥的死死地,隻好低喝道:“別瞎說!”
衛負雪不在乎的笑笑,冷冷道:“我從沒拿他當父親,他也未有一日將我視為兒子,這和死了…唔,唔…”
陶九思生怕隔牆有耳,情急之下隻好湊上一雙♪唇,將衛負雪剩下的話堵在了口中。
衛負雪先是一愣,接著眉眼之間的冷靜和冷淡便全化為一江春日春融的春水,柔和溫暖而炙熱。
被衛負雪視若無物的衛無月,正在登仙閣內孜孜不倦的追求自己的事業。
近日,登仙閣中新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天極道士,他自稱刀槍不入,已過百歲,且得道成仙,此番蒞臨凡間,乃是來渡化頗有仙緣的衛無月。
這位道士和從前任何一個都不一樣,他見了皇帝不跪,見了太子不屑,見了貴妃幹脆連眼都不睜,這種種狂傲的行為仿佛從側麵更加坐實了他的本領,讓衛無月對這位仙人更是欽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