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王爺,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而且就算拿不下月興,一路上的勝仗也夠他在皇帝麵前露臉,可他看看李悔,又怕隻借兵出去,對方會事後搶功,遂道:“李兄,月平駐軍大多桀驁不馴,不經磨合,恐怕難以指揮,不如我和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李悔與唐最相識已久,豈能不知他的心思,但李悔在意的也並非功勞,於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兩人約定軍中以唐最為尊,後天天一亮便立刻出發。

一路行來不過五日,然而這五天卻是唐最自參軍以來最榮耀的時候,畢竟他駐紮月平從未執行過什麼重大任務,每日隻是練練兵而已,現在真刀真槍的接連打勝仗,怎麼能不暢快?

心情一好,信心自然高漲,眼看著要到月興,唐最竟然吩咐大家原地修整一天,喝酒吃肉,明日再戰。

李悔看著這處地形,不由勸道:“唐兄,這地方前後都是峽穀,如果在此地休息,萬一趙王來襲,隻要堵住前後峽穀,便能將咱們包圓啊!而且現在天色尚早,我們不如趕到月興城外駐紮?”

唐最此時飄飄然,那裏聽勸,不悅道:“李兄,出發前咱們就說好了,軍中要以我為尊,你怎地忽又指手畫腳起來?”

李悔道:“唐兄,我李悔心中自然是以你為尊,不過勝利就在眼前,你我更需要穩紮穩打,從我的經驗來看,大戰前更是需要小心謹慎的好。”

“你的經驗?李兄,我知道你是比我多上過幾次戰場,但咱們出身相當,職位也相當,用不著你來教育我吧?”

唐最說完,不再去理會李悔,叫來親兵吩咐幾句,大軍立馬原地停下,紮營生活,開始為美好的夜晚做起準備。

老話雖說:“勝不驕敗不餒”,但人在一連串的勝利麵前,其實很難保持警惕。

唐最想要犒勞手下,順便養精蓄銳,然而架不住全軍上下都是誌得意滿,格外放縱,到了晚上哥哥喝的不省人事,七橫八豎躺在地上,全然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薛黑薛豹二人率領一萬人馬,輕裝簡行,借著月色掩護,將兩處峽穀封死,又站在高處開始向下射箭。

唐最原本醉的渾噩不省人事,正在大帳內休息,忽然聽到帳外驚呼聲連連響起,嚇出一聲冷汗,酒醒了大半,掀開簾子一瞧,箭雨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竟讓人毫無還手之力。

正出神間,李悔急急忙忙跑來,喝道:“快!組織大家分散撤退!”

唐最從眼前煉獄般的場景驚醒,連忙組織大家兵分兩隊,從前後分別突破。

不多時,一隊來報:“報告將軍!南麵的峽穀讓大石頭堵死了!根本逃不出去!”

唐最罵了句娘,拿起刀來就要親自去看,恰在此時,另一隊也來回稟:“將軍!北麵峽穀出不去啊!”

唐最喝道:“也讓石頭堵住了?”

“石頭倒是沒有,但…”

“沒石頭就行,讓大家都從北麵突破!”唐最命令道。

北麵的穀口雖然沒被石頭封死,但可不見得好突破,此處地形前窄後寬,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且由薛豹親自帶人駐守,比去南麵和大石頭較勁好不到哪裏去。

唐最此時已經顧不上許多,和李悔兩人縱馬向北而去。

到了近前,李悔一看隊伍最前方赫然立著薛豹,大叫一聲:“遭了!中計了!”

唐最紅著眼,轉過頭看李悔,怨恨道:“李兄害得我好苦!”

薛豹冷冷一笑,朗聲道:“薛豹和二位討教了!”

言罷提刀上前,以一敵二。李悔大傷才愈,動起手來自然不是對手,唐最早已疏於練習,亦是難以抵擋薛豹鋒芒。幾個回合下來,李悔和唐最便被雙雙擒獲,被綁著去了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