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德軒一心為國,三代忠良,怎麼會有人為了區區幾箱珠寶就要懷疑我?我收著那些東西,是想用來重建靈州城防。算了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按我說的辦就是。”
木小七又聳聳肩,一副我明明就懂的表情,“將軍啊,話雖如此,但皇上他老人家…”
“按我說的去做!你一個小毛孩還要教我辦事?”常德軒不悅的打斷他,雙眼瞪的溜圓。
常德軒不聽勸,木小七也沒辦法,好在現在城防任務為重,府內幾乎沒什麼人,倒是方便他機密行事。
確實,這幾日靈古城的重頭戲乃是布置城防,高矮胖三位將軍每日不是在城牆上麵,就是在去城牆的路上,忙得那是不可開交。
說到高矮胖三位將軍,高的叫張高,矮的叫王亭,胖的叫李辦。他們雖然都是常德軒的副手,但性格南轅北轍。張高忠義,隻認常德軒;王亭寡言,隻認命令;李辦正直,隻認軍法。
衛負雪拉攏賄賂常德軒,又是送錢又是寫信,常德軒雖然嗤之以鼻,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將知道內幕的人全都殺了。這樣一來,內情是沒人能透露出去了,但主將因不明原因,私自處置士兵的消息卻不脛而走。
恪守軍法的李辦聽聞後,當然去找常德軒討過說法,誰知道常德軒隻說他自有計較,讓李辦不要過問,專心防務。
李辦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於是今日便說身體不適,沒去城頭巡防,而是在府內等著木小七。
木小七是常德軒親兵,平日裏最得寵,想必肯定知道點什麼事,李辦暗自盤算。
果不其然,等到了午飯過後,木小七一臉驚慌的往後院而來,手上還攥著一封信。
李辦飄然落地,一把搶過那信,嚴肅道:“木小七,你這幾日鬼鬼祟祟,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木小七滿頭大汗,望著李辦奪過的信,著急道:“李將軍您別添亂,快把信還我,將軍還等著!”
李辦看看木小七,又看看信,赫然發現信封上居然寫著“衛負雪敬上”!
李辦嚴厲道:“趙王為什麼給將軍寫信?”
木小七一跺腳,“李將軍,您可要相信常將軍,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咱們,對不起東齊的事。”
李辦沉吟半響,道:“我要看看這信。”
木小七伸手去攔,“將軍的信,您不能看。”
李辦冷道:“兩軍對壘,主帥卻私下通信,這事難道不奇怪?”
語畢不再猶豫,打開信封取出那封信,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這這…常將軍難不成投敵了?”
木小七呸了一聲,道:“胡說八道,誰投敵,常將軍都不會投敵!”
李辦沉下臉,將信遞給木小七,“你自己看,衛負雪這信寫的多親熱,兩人儼然多年好友!”
木小七將信將疑的接過信,粗略一掃,也變了臉色,“這…這…這大概是衛負雪一廂情願!我敢保證,咱們將軍絕對沒有回過信!”
李辦忽道:“你保證?你又不是時時刻刻跟著將軍,怎麼保證?而且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衛負雪在東齊做質子的時候,應該是認識常將軍的,兩人難道…”
“不,不會的,常將軍為東齊打過多少仗,受過多少傷,他怎麼會出賣東齊!”
李辦神色晦暗不明,“常將軍從前是陛下大哥的侍讀,他和皇上的關係不見得有多好。”
李辦認法不認人,常德軒的所作所為,讓他心中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木小七雖然向著常德軒,現在不由也起了疑心。畢竟常德軒殺了人,收了錢,還神神秘秘的藏著信。
李辦瞥他一眼,正色道:“小七,先不要聲張,免得冤枉了將軍,寒了大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