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隨性的坐在草坪上,雙手撐在身後感受著吹過來的風,側頭對一旁的韋伯道:“不坐下來休息一下麼?”
“啊……恩。”韋伯應了一聲也坐在了草坪上,一隻腿支起,把手臂放在上麵,頭搭在手臂上靜靜地看著不遠處正在和迪盧木多說話的征服王。
綾川注意到韋伯的視線也望過去,看到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笑了下,仰頭倒在草地上道:“韋伯君是肯尼斯先生的學生吧。”
聽到肯尼斯的名字,韋伯僵硬了下才回答:“……恩。”
“那在你心目中,肯尼斯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綾川問道。
“……”
韋伯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回答,“老師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天才的名聲名不是空有其表,而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天才魔術師。”
“我很崇拜阿其波盧?老師,所以才會在努力進入時鐘塔後拜入他的門下。”韋伯說著,把腦袋埋在臂彎裡,“老師他是整個時鐘塔學生們都崇拜的人,各種各樣的成就和研究更是成為了我嚮往的目標。我想著,總有一天我自己也會成為像老師一樣有著這麼出色成就,被別人認可的存在。”
“老師他雖然說話嚴厲刻薄了些,但是他說的所有都正好是錯誤的關鍵點上。雖然會被嚴厲的批評,但是之後表麵上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會給講解正確的思路。”韋伯說著,頓了一下,“……我覺得阿其波盧?老師是最棒的了,所以才會想要拿出成績給他看。但是花費了數年時間寫好的論文卻沒有被老師承認,而且還當麵被撕毀,那時候我是十分氣憤的,多以才會做出偷走聖遺物的事情。”
綾川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這時候才插話:“按照你說的那樣,肯尼斯先生其實是個很棒的老師不是麼,那麼他把你的論文撕毀也是有原因的吧。”
“怎麼……”韋伯抬起頭剛要反駁,然後像想起什麼一樣把後麵的話吞了進去,臉上帶著有些迷茫的表情。
他想起來了,自己因為魔術師血統隻有三代而被眾人看不起嘲笑,所以對於魔術師的魔術回路很大程度上由血統決定,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的強度在一般情況下和傳承的代數成正比的那個事情非常的不滿,所以在論文裏加上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論文對於那些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魔術師們而言相當不把他們看在眼裡,否定他們的驕傲和底蘊。
如果這樣的文章被別的世家的人看見了的話,估計他就算被秘密處理掉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吧。
韋伯想到這裡,雙手緊了緊。
所以當時阿其波盧?老師當麵嚴厲的批評、刻薄的指責他,並且把論文撕毀隻是為了保護他吧……
“?,綾川桑……”韋伯又把自己的頭埋在臂彎中,聲音有些悶悶的,“既然Lancer跟在你身邊的話,就證明你認識老師的吧。”
綾川看了眼一下又變得沉默的人問道:“恩,是這樣沒錯,怎麼了?”
“那麼……能麻煩你幫我跟老師帶一句‘對不起’麼?”
聽到這裡,綾川微微一愣,笑了下:“道歉的話,還是你自己去和本人說比較好呢。”
“但是……”
“放心吧,肯尼斯先生會原諒你的。”綾川想起今天早上和肯尼斯談道韋伯的時候,對方臉上露出的表情後坐起身,拍了下韋伯的肩膀,“不過你很可能會被不留情麵的訓話,然後充當苦力很長時間就對了。”
“……我知道了!”韋伯聽了綾川的話抬起頭,握緊自己的手,“下次見到老師,我會親自和他說的。”
迪盧木多和征服王所在的位置距離綾川二人並不遠,而綾川和韋伯的談話雖然聲音比較小,但是身為英靈的他們卻能聽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