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看著小家夥玩得高興,難免有些眼熱,再加上這樣被太陽一曬也有點熱了,他幹脆褪去了鞋襪,把褲腿紮起來,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和一雙光溜溜的腳丫子。
他跟小虎崽一樣,先用腳踩了踩近岸的湖水,發現確實很舒服,頓時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虎崽看到簡曉年笑了,還脫了鞋襪在岸邊踩水,以為簡曉年要跟它們一起遊,於是呼哧呼哧地遊回來,一副打算迎接他的樣子。
往水裏走了幾步,等湖水沒過了他纖細的腳踝和勻稱的小腿,簡曉年彎腰摸摸小家夥們的小腦袋:“哥哥在這裏陪著你們呢,繼續玩吧。”
他現在沒有遊泳的“裝備”,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飛自我地“luo泳”,隻能婉拒了小家夥們的熱情“邀請”。
他掬起一捧水,往小虎崽身上潑了潑,惹得被澆濕的小家夥興奮得嗷嗚叫,顯然是很喜歡跟他這般互動的。乖乖遊到他腿邊徘徊,時不時蹭蹭簡曉年的腿。
某人笑著道:“去吧,跟崽崽一起玩。”然後還伸手拍拍它的小屁股。
小家夥這才念念不舍地又遊回了兄弟夥的身邊,兩小隻繼續像剛剛一樣,以跟它們渾圓小身體不相符的“矯健敏捷”在湖裏遊水。
……
又過了一會兒,兩隻小虎崽越遊越興奮,漸漸就遊得遠了些,眼看著簡曉年手裏的繩子都要拉直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曉年立刻拽動手裏的繩子,想提醒小家夥往回遊。
然而就在這時,時刻注意小老虎周圍的簡曉年發現離它們不遠的水下好像有什麼白色的東西一晃而過,不禁膽顫心驚。
偏偏平日裏十分敏~感的小老虎這時候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還跟沒事人(虎)一樣扭頭看簡曉年。
——蔣大人不是說湖裏絕對沒有猛獸嗎,那剛剛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看上去體型不小?!
簡曉年簡直快要瘋了,他也顧不得會弄痛小虎崽,立刻收攏手裏的繩子,把它們往回拉,一邊拽繩子一邊呼喚高隨的名字。
小老虎看出他的焦急,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很聽話地任由他拉動。
心急如焚的簡曉年甚至往水裏又走了兩步,把紮起的褲子都浸濕了,等他好不容易把小虎崽拉了回來,就一把抱進懷裏,準備帶著它們轉身往岸上跑。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簡曉年下意識往後一躲,結果一陣嘩嘩水聲之後,竟然傳來一個簡曉年熟悉的聲音。
“你在這裏做甚。”
緊緊摟著小老虎的簡曉年小心翼翼睜開眼睛,就看到頭發盡濕的煜親王站在離他不遠的水裏,目光幽深地看過來。
簡曉年:“!!!”
簡曉年請拂冬去幫自己取來放在房間裏的熏香銅球,帶著兩個小家夥在抱廈的軟塌上玩耍。
自那夜跟小老虎的“原主人”報備過,簡曉年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照顧著兩隻小虎崽。
眼下他要離開王府幾天,雖然很舍不得兩個小家夥,但它們畢竟是人家的小老虎,肯定不能跟他回家,簡曉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所以再是不舍,還是要暫別……
隻不過要讓小家夥明白自己不是徹底走掉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明知道小虎崽聽不懂人話,但簡曉年把它們當成小孩子,喜歡跟它們說話,也習慣先跟它們“溝通”。
他與小老虎朝夕相處,建立了一些默契,所以他說的一些單字單詞,小家夥多少能聽懂些。
比如它們的名字,“吃飯”,“睡覺”,“不可以調皮”之類的,但凡簡曉年發出了音節,它們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應,聰明極了。
崽崽抱著自己的小銅球睡在靠裏的位置,乖乖則貼著簡曉年的腿,專心致誌地吃著自己的手手。
簡曉年摸了摸小虎崽的背,輕聲道:“小乖乖,哥哥今天要回家一趟,今天下午、明天和後天都不在院子裏,這幾天會有拂冬幫忙照顧你們……等哥哥回來,給你們帶新的小銅球,好不好?”
他每次去湖心船之前,其實都要跟小虎崽“告別”,所以它們對“走”和“離開”這一類的詞其實是有印象的。
可這一次情況不同,所以簡曉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傳達好自己的意思。
原本以為小家夥聽不懂這麼複雜的意思,但沒想到乖乖聽他說完就不再啃自己的小爪子,而是突然側臥一些,露出自己肚子上雪白的絨毛,還眼含期待地看向簡曉年,大有“毛毛給你摸,哥哥不要走”的意思。
簡曉年經不起誘惑,伸手摸了它的小肚子,被小家夥一把抱住了手。
摸雖然是摸了,但走還是得走的……簡曉年為難地道:“乖乖要聽話,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