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戴著眼鏡的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驚呼一聲,手裏的鑰匙“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你是誰?”冷漠的話語不帶一絲情緒。
宋蔚然看著地上那個的鑰匙串無語的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搞什麼搞,有鑰匙敲屁的門啊!切!
帶著眼鏡的男人似乎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看著宋蔚然光|裸著上身,隻圍了一條浴巾,慵懶而沒睡醒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幾分,他可以肯定,浴巾下麵什麼都沒有。
這個朝汐今兒是抽的哪門子的瘋,就算是很沒節的頻繁的帶床伴回家,可是也隻是完事兒了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對方掃地出門,那個妖孽的男人不喜歡和人相擁而眠,或者說睡在一張床上,更不喜歡在清早起床的時候看到一具陌生的禸體赤|裸的躺在自己身邊。這一點,朝汐幾乎是嚴格到苛刻的執行。說他冷酷無情也好,說他不近人情也罷,管你怎麼說,如何想,做完了就給我滾蛋!可是今天………
眼鏡後麵的眸子裏閃現出一抹審視的目光,而後沒有一絲停留的越過少年,輕車熟路的走向臥室。
“起床了!”眼睛男走到床邊毫不猶豫的拉下蒙在男人頭上的被子,衝著男人耳邊一點也不溫柔的吼道。
“嗯嗯~~”皺了皺眉頭,伸出胳膊把眼鏡男搡了搡,不滿的拉上被眼鏡男拽掉的被子,再次的把自己的頭蒙在裏麵,身體蜷縮起來,翻了個身繼續睡。
停了不到一秒鍾“嘩~~”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掀掉男人身上的被子,這一次是整個兒的完整的掀離了男人的身體,“起床!”附帶的一巴掌拍在男人光裸的後背上。
“恩~~你就不能溫柔點麼?”不滿的撇撇嘴,小孩兒一樣的嘟囔著,哪裏還有半分昨天妖孽的樣子。站在門口看著這樣的朝汐,宋蔚然有些詫異。然而……
“研寶兒,拉我。”慵懶的聲音,像小孩兒一樣撒嬌的向眼鏡男伸出手,半睜著眼睛打著哈欠看著他。
眼睛男的的嘴角抽了抽,不客氣的一把拽起床上的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冷冰冰的說“你還有十分鍾的時間。”
“啊?上班改時間了?”抓了抓頭發,也不避嫌的就那麼光著身子越過眼鏡男,嘟囔著說。
眼睛男撫了撫自己的眼睛,“今天你要上庭陳述驗屍報告。”
看著“嘩嘩”流水的水龍頭,眨了眨眼睛,“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不理會他那幾乎白癡一樣的回答,眼睛男給他收拾好床就走出臥室去了廚房,一切都是那麼的熟門熟路,毫無疑問這一係列的動作眼睛男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宋蔚然忍不住猜測。
“你怎麼會在這裏?”洗臉洗了一半的朝汐從鏡子裏看到斜靠在門邊的宋蔚然問。
不是你待我回來,讓我留在這兒的?宋蔚然無語。
“你帶我回來的。說我可以呆在這裏。”雖然是讓我睡了沙發。
“啊?”朝汐愣了一下,有點恍神。什麼時候他的床伴可以留宿了。等等,好像……
“我被人打了,你救了……。”宋蔚然看到鏡子裏德男人一臉迷茫的表情無奈的開始解釋昨天的事,隻是剛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隻見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別告訴我,”閉上眼睛索一瞬,“我記得,你被家裏趕出來了。是吧,未成年的小孩兒?恩?”最後那個”恩”微微上揚,其中有著淡淡的調笑的意味,果然是妖孽蘇醒了啊。
宋蔚然很不服氣男人那種不屑的態度,剛要反駁什麼就聽見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雖然腔調很是冷漠,“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對小孩兒都有興趣了?!”
端著兩個裝著煎蛋的碟子凡在餐桌上,眼睛男扶了扶眼睛,看著宋蔚然,發號施令“去洗漱。”
看了看正在擦臉的朝汐,宋蔚然低下頭,小聲的說,“我沒有換的衣服。”
挑眉,一抹精光閃過眼眸,勾起嘴角嘲諷的看著朝汐。
你不會野獸到把人衣服撕碎了吧?!而且這孩子身上還有傷,難道……
閑適的擦著臉的朝汐感受到注視著自己的兩抹寒光,朝汐轉過頭看見眼睛男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無所謂的聳肩,專心的為自己的麵部抹著護膚霜“我櫃子的裏側好像有小了襯衣,你給他找找吧,研寶兒。”
“哼!”很不屑的冷哼一聲,被喚作“研寶兒”的男人還是走進臥室,去為宋蔚然找衣服。與宋蔚然擦身的刹那,“龍研。”
愣了一下,宋蔚然隨即反應過來,男人是告訴他的名字,隻是“研寶兒”這個昵稱,還真的是與這個略帶冷漠的男人完全,扯不上邊啊~
找出一件休閑的米色襯衣,和一條修身咖啡色長褲,遞給依然站在那裏,沒有半分挪動的宋蔚然,“換上,洗漱,吃飯。”丟下簡短的六字指令,龍研轉身離開了臥室,順帶為宋蔚然拉上了門。
他對朝汐的身體早就免疫了,看他就跟看菜市場的豬肉一樣,(朝汐:【邪笑】研寶兒,你再說一遍。隻是龍研同學完全米理他,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可是呢,對於一個青少年,尤其是一個剛受過魚水之歡的青少年,(這是龍研的看法。你說這妖孽帶人回來除了幹那還有啥?!朝汐【哀怨】我的名節啊~龍研【斜睨他一眼】你有那玩意兒麼?!)還是要給他留夠足夠的空間的還有自尊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