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你不懂?”他的心情不好,他從未這樣失控過,紊亂的內息仿佛被她控製一般,讓他無法調整過來。

她不懂?是不太懂,似懂非懂吧。

清梔雙手環住他的身子,眯起眼,自言自語:“還以為會有多大驚喜,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玄壑心中莫名湧起火氣。

“……喜歡我的人很多呀,隻不過多是我看著長大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手,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哎呀!”她話未說話,又被壓倒,一抬眸,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蘊含著洶湧的浪潮,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還要再來一次嗎?”她偏了頭,目光柔柔。

他恨極她那副嬌媚勾人卻又裝著對此事懵懂無知的樣子,她既是存心要誘惑他,那他便遂了她的心,不過是欲望的宣泄罷了。

*

還翎閣中,重堯聽著手下的彙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玄壑上神用自己的衣服裹著柔芙仙子回了主殿,三日未出房門……”

“啪”的一聲,桌案上的鎮紙被人重重丟到地上,斷成兩截。

雲溯惶然噤聲,不敢再說一個字。他深知陛下對柳柳的感情,這些年陛下心中苦悶,唯有在麵對柳柳的時候才會有些許笑容,可柳柳卻被天後送給了玄壑上神,如今二人同在房中三日不出門,這不就宣告了柳柳真正成了玄壑上神的人,陛下想要將她要回便更難了。

重堯沒有就此事再問下去,翻開麵前的奏折,神情逐漸緩和淡漠,漆黑的眼眸卻仍是一片冰雪:“可查到混沌的下落了?”

“還、還沒有,混沌那日離開雲極宮後,屬下便跟丟了。”雲溯慚愧地回複。

“無用。”兩字從重堯口中緩緩說出。

雲溯的頭垂得更低了。

“以他在桐陽仙山的身手來看,他的修為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這麼多年的蟄伏,他也是時候出手了。”

“陛下認為玄壑上神會開始對付我們?”

“在朕與他之間還橫亙著鳳族這道障礙,想辦法把戰火燒到他們身邊即可。他終是皇族之人,總該為朕分擔煩惱,肅清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是,屬下明白。”

“還有……”重堯抬頭看向他,說道,“讓趙槿安排冊封天妃一事,務必好好籌備,越隆重越好。”

雲溯一愣:“冊封天妃?陛下要冊封誰?”

重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讓若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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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味兒,床幔落下,隱隱約約見到裏頭的人影。

玄壑身上披著輕薄的中衣,左腿屈起,左手撐在膝蓋上,看著斜對角裹著被子一臉饜足的妖精,眼神一片晦澀陰沉,夾雜著深深的不敢置信。

這三天,他在她身上折了一萬幾千年的修為。

初次與她靈修,他沉溺在欲望中失了控,直到宣泄的那一刻才驚覺自身靈力的流失。一次,便是萬年。他驚疑萬分,而她開心得像隻偷著肥肉吃的小狐狸,兀自在他身上撒歡。

他問她,她卻擺出茫然無辜的模樣,又像樹藤一樣纏了上來。他猶豫而又想找到答案,便又抱著她試了一回,這回倒是沒損失他萬年靈力,而是約莫千年。

他是知道有狐妖、蛇妖吸人精血提升自身修為,卻從不知道會有人通過靈修奪人靈力。所謂靈修應是彼此相互提升修為,怎麼到了他這就像是被她平白吞了他的修為似的?她不勞而獲自得其樂,他累死累活卻損失慘重。

他不信邪,便又多次嚐試,倒是每況愈低,但始終在五百年左右徘徊,不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