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地上的梁懷璟,看著她說道:“梁懷璟,見識到了吧,他倆就是見色忘義的主,還是我好吧。”
李錦瑟:“……”
這姑娘高啊,一眼就看出來我見色忘義了,不過她很是歡喜,關於女主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塊疙瘩,眼下居然跟沈庭繼沒半點關係,那她就放心了,雖然她現在滿肚子的疑惑,不過不著急,過了今晚,她與她家沈二郎還有許多許多的時間來解惑,一輩子那麼長,總是有機會問清楚。
她悄悄的握住了沈庭繼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咱麼進去吧。”
沈庭繼大抵是揍了一頓梁懷璟心情很是舒暢,回過頭看了看正盯著他瞧的哥舒燁看了一眼,回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瑟瑟總歸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不遠處的小樂子正小跑著過來,見到公主上前行了一禮,“陛下見不著公主殿下心裏有些著急,特派奴才過來接一接。”
李錦瑟點點頭,與沈庭繼手牽著手朝著宮內走去。
身後,梁懷璟看了看身上有些破爛衣裳,正尋⑧
她記得他好像在夢裏說過,他願意成為自己的刀,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問問他這句話到底算不算話。
人應該都到齊了,位置都是按著官職排列的,有些攜帶了家屬,有些沒有,她往劉太傅與嚴太師對視了一眼,又沈尚書的位置瞧了一眼,發現他今日孤身一人,沈庭繼的母親居然沒有來。
不重要,勳貴們來了,最有錢的王司徒也來了,但凡她覺得有錢的都來了,這就夠了。
她定了定心神,重重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上方的小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小皇帝見著她心在便安定,點了點頭,起身舉起手中的酒杯,操著小小少年故意壓得低沉得聲音,擲地有聲,“諸位愛卿也都辛苦一年了,今日本就是除夕,咱們今日不論君臣,大家無需拘束,暢所欲言才好。”
這是曆年宴會的開場白,他說的嫻熟,唯一不同的是今日來的人較往年多了許多,看起來就好像真是隻是一場普通的除夕宴會,並無不同。
在場所有人高舉酒杯起身,“陛下與公主待臣等寬厚仁德,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瞧諸位卿家又客氣了不是,今夜眾卿家開懷暢飲即可,咱們君臣盡歡才是,況且,阿姐為著這場夜會,特地為眾愛卿舉安排了節目,來,朕先滿飲此杯,諸位愛卿隨意。”小皇帝微笑頷首,做足了帝王的姿態。
底下的人見聖上今日如此隨意,緊繃著得一根弦都鬆了下來,也都幹了杯裏的酒。
侯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們立刻殷勤上前倒酒,聖上的貼身內侍拍了拍手,即刻便有穿著清涼服飾的舞妓們自門外魚貫而出,絲竹禮樂之聲開始響起。
李錦瑟手持酒杯一言而盡,瞧著大殿中央婀娜多姿的舞姬們輕紗覆麵扭著纖細的腰肢,聽著這靡靡之音,眼眸裏映著燈光熠熠發亮,她覺得既緊張又興奮,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即將要投入戰鬥的緊張氛圍了。
她看了看一旁端坐著正朝她望來的沈庭繼,朝他舉杯,也許是這種氛圍太容易讓人放鬆心情,沈庭繼廣袖下的手握緊了她,然後與她舉杯,一飲而盡。
李錦瑟以袖遮麵,眼神卻順著他的下巴轉到他因喝酒上下滑動的喉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與他一樣,將整杯酒灌下,那股火辣的熱流順著嗓子眼流到五髒六腑,熱辣辣的,這東魏的烈酒,果然名不虛傳。
她二人最近感情進展的如此順利,也不知今夜的沈庭繼飲了酒更加豪放些。
如此一想,她又看了看大殿之下正偶爾竊竊私語一番,觥籌交錯的大臣們,很好,酒會嘛,就是要這樣,酒越喝越足,氣氛就會越來越好,任你平時多沈默寡言的一個人,酒精作用下,心裏總會覺得歡愉,看待事情便不會像平日一樣嚴謹,感性部分總會壓過理性。
人一旦感性了,無論做什麼事兒都會比較容易些。
她交代過小皇帝,務必要讓今晚在坐大臣們的酒杯不能空下來,她又看了看一旁跪坐著的史官,隻要史官保持清醒,不要亂了即可。
她眼睛巡視了一圈,又看向上首的小皇帝,隻見他白皙的麵龐多了兩坨紅暈,見著她望過去,咧嘴一笑,說了幾句話,絲竹聲太大,她也沒有聽清,這家夥,竟偷偷喝起酒來了,她皺眉看了看一旁的小樂子,小樂子一臉為難的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她。
她歎了口氣,伸出一隻手指,示意他自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些日子以來,她與小皇帝相處下來頗有默契。
小皇帝咧嘴衝她點頭,然後又見著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他一張小臉迅速垮了下來,李錦瑟笑,便不再理她。
底下的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