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若是還發熱,讓孫太醫紮兩針,若是兩針紮不好,”被子裏轉來她有些發悶,“咯吱咯吱”的磨牙聲,“那就多紮幾針!”
她決定以後改吃素,據說素能讓人清心寡欲。
如此去太原的行程因著她便耽擱了一日,第二天天一亮,她便讓李管家準備好了東西準備出發。
小皇帝昨晚歇在她府裏拉著她說了好些話才肯回宮去。劉太傅與嚴太師昨日來了之後,等她好些了又將朝廷的事兒交代了一遍,又特地囑咐了暗衛們時刻留意著天久閣的動靜這才鬆了口氣。
她一早出了門口,便見著梁懷璟與嚴淺淺倆人背著包袱牽著馬守在門外等著她,說是要跟她一起。
嚴淺淺拉著她一臉正色,“公主,我要為你拋頭顱灑熱血!”
那副架勢瞧著若是李錦瑟不同意,她便立刻能血濺當場以表忠心,李錦瑟心想去就去吧,興許能幫上忙,隻得點了點頭。
梁懷璟說的更加好聽,說是這些年他一直為朝廷勞心勞力,這次出行就當給自己放了假,讓她放心,他一路上的吃穿用度自費,用不著她操心,同時,他從懷裏掏出了兩萬兩銀票在她麵前晃了晃,然後瞥了她一眼,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李錦瑟見著他說完又將那兩萬兩銀票塞回了懷裏,眼神在他胸`前打了個轉,覺得自己就跟帶了鉤子的鍾馗似得,這眼神一勾便能把這銀票勾到自己手裏來了。
梁懷璟伸手將那銀票捂得緊緊的,幽幽道:“殿下若是再這麼□□裸的勾引微臣,臣怕自己忍不住懷疑殿下對微臣有意,畢竟,殿下是一個陰虛火旺之人!”
李錦瑟:“……”
她怕是這輩子在梁懷璟麵前都要抬不起頭了!
她忍不住瞧了一眼一見著哥舒燁出來便迎上去嬌羞一笑的嚴淺淺,衝梁懷璟笑了笑,“你信不信,本宮將淺淺送去東魏和親,她肯定樂意得很。”
梁懷璟已經知道了哥舒燁的身份,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正對著那小白臉矯揉造作語笑嫣嫣的嚴淺淺,回過頭來看著她冷笑,“殿下大可放心去,回頭我就去京都大大小小的戲班子裏走一趟,將咱們倆的故事好好編成畫本子,然後再讓他們從早到晚的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風流公主俏將軍》,如何?”
“梁懷璟!”
“若殿下不喜歡,那便叫《公主與將軍那些年不得不說的辛密二三事》,抑或是《公主的男人》?”
“……算你狠!”李錦瑟咬了咬牙,朝他伸出了手,“兩萬兩,本宮可以幫你!”
“成交!”梁懷璟豪邁的將那兩萬兩銀票從懷裏掏出來遞到她手上,然後轉過臉衝已向他二人走來的沈庭繼挑了挑眉,“喏,你家醋壇子走過來了,殿下可要記住自己的承諾,不然,等從太原回來的時候,京都最火的戲班子興許就能排上一出《公主與將軍那些年不得不說的辛密二三事》了,絕對能賣兩萬兩銀子門票。”
“還不快滾!”李錦瑟瞪他一眼示意他走遠點,趕緊朝著沈庭繼走去。
梁懷璟因著上次的事兒覺得挺對不住沈庭繼的,收斂了許多,見他來了,也隻是衝他點點頭朝著自己的馬兒走去了。
李錦瑟怕她這一走,整個公主府也就空下來了,單留哥舒燁一個在府裏她始終不大放心,正想著如何同沈庭繼解釋,誰知他也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梁懷璟與哥舒燁,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瑟瑟喜歡就好。
這句話讓她很忐忑,“瑟瑟喜歡就好”,那她是該表現得喜歡些還是不喜歡些呢?
她想到那一臉鼻血,認為這個時候多個人多個安全感,要是再這樣跟沈庭繼兩個人獨處下去,她怕等不到自己獸性大發便狂流鼻血身先士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