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師傅懷中蹦下來,朝那四人走去。先走到那兩個女子麵前,一溫柔,另一個看起來有些冷酷,咬了下手指,歪頭打量了她們一會,從她們身邊走開。

“不喜歡?”玉如柳輕柔一笑,在一邊的木椅上坐在。

“沒有我漂亮。”我撇撇嘴,有些挑剔地說。其實這兩個女子在別人眼中應該已能稱為絕色了,可是我從小在美人堆中長大,冷情的夕師兄,溫雅的柳師兄,貌似出塵的師傅…………所以,我的眼界自然高。

我走到那兩個男子麵前,一個俊美,一個麵容卻有些平凡,隻是那人有一雙很美很美的眼,我皺眉,這樣的眼……“把你的麵具摘了吧。”我指著那個略微平凡的人道。

玉雙城雙眼笑意更深了,不愧為那人的孩子,心思確實聰明,還專門喜歡美人。“暖霧,去掉吧。”在小徒弟不耐煩之前開口道。

聽了師傅的話,我無奈的皺眉,師傅還真沒有創意,每個暗衛受訓者都姓暖。

被叫暖霧的男子雙手在臉上輕輕一揉,扯掉了一張薄的幾乎透明的人皮麵具,抬頭看著這個即將掌握自己命運的小孩。

我一愣,我想過他會很漂亮,可是,沒有想到去掉麵具的他會這麼妖美,他的臉可能因為長期戴著麵具而略顯蒼白,墨色的頭發簡單的束起,一雙燦若星辰的眼,英挺的鼻子,紅豔的唇,右臉美似天人,而左臉卻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像一個古老的花紋。兩邊的差異在別人眼中可能會很恐怖,但是我卻覺得很美,妖異之美。

“好………………漂亮,你叫暖霧對不對?來當我的暗衛吧,我會很乖對你很好的。”我怯怯地拉著衣角,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暖霧一愣,自從記事,他隻記得別人罵他妖怪,連自己親身父母都對他避如蛇蠍。五歲那年,他差點被親生父親殺死,是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救了他,教他如何易容,如何殺人。前一段時間告訴自己,訓練已經結束,可以去保護他最心愛的人了,本來自己心也有些不願,可是如今,見到這個人,他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

“是,主人。”聲音清冷中透著無盡的妖媚,我撲上去,在他左臉上一親,開心的大笑。

“他是你父親為你準備了十一年的人。”玉雙城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對一臉花癡像的小徒弟說。

“十一年?可是,玦兒才六歲呀。”拉著暖霧來到師傅麵前,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關於父親所有的事情我都是聽師傅說的,隻知道父親叫玄絕魅,是個很美的人。

“準確地說,是為他未來的孩子準備的。”端起一杯茶,小泯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無視二徒弟殺人的目光,“如柳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原來我不是唯一啊。”心裏有些鬱悶,我是小孩子,還是需要父愛的。

玉雙城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徒弟,心中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弟是怎麼想的,雖然現在還敵不過那個人,可是為什麼連見孩子一麵都不願意呢,說他不關心孩子吧,卻早已為孩子準備好了一切。忽然覺得有冷風從身邊吹過,朝四周望去,隻見大徒弟正撫著自己的寶劍,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二徒弟笑得十分溫柔,卻笑不達眼。微微一咳,自己好像,遭眾怒了。

“玦兒,柳師兄做了你愛吃的菜,我們回屋吃飯吧。”說完,玉如柳就起身抱起六歲的師弟卻絲毫不覺吃力。

“飯後,去玩水。”玉朝夕也開口,並朝屋內走去,用他特有的方式寵著小師弟。

“嗯。”我窩在柳師兄的懷裏,卻不忘招呼暖霧,“來吃飯了哦,柳師兄做的東西很好吃的,暖雲,暖雨他們也在屋子裏呢。”我看了眼仍站在屋外的師傅,乖乖讓柳師兄幫我洗手,“師傅不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