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霧摟住懷中人的細腰,眼神有些黯淡,終於不再屬於自己了嗎?他會不會也如所有人一般,最終嫌棄自己了呢?

“暖霧,你也快去收拾包袱,我們早點走。”說完,我也沒有注意暖霧的表情,跳出他的懷抱,可能我早已習慣了暖霧的存在了,可能連我自己都弄不清,對暖霧到底是什麼感情,隻是本能的把他當成我最親密的人。

我從櫃子裏找出父親送我的十四歲的禮物,一百零二根白玉骨針,把它們收在身上,把我的小藥箱放進暖霧收好的包袱裏,最後拿出玉笛掛在腰上,衝著暖霧露出一個笑臉,“我們好像沒有錢,怎麼辦?”歪著腦袋看著他。

暖霧輕輕一笑,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我手上,“主上早給少主準備好了。”我看看手中的錢,又把它們塞回暖霧的懷裏。

“不拿,麻煩。”一手拉住暖霧,一手拎著包袱朝外走去。師傅再見了,玉門再見了,父親,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見我一麵呢?

剛走出玉門的迷陣,暖霧就戴上了麵具,還找來了輛馬車,由父親派來的手下駕車。

我坐在裝修豪華的車內,躺在暖霧的腿上,不高興得吃著葡萄,“暖霧,暖霧,別把臉藏起來嘛。”

“別人看見會很麻煩的。”暖霧再把一粒葡萄放入腿上人的嘴裏。

“那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別藏嘛。”汗珠他修長的手指,我不滿地說。

無奈一笑,隻得再次取下麵具,看著那人滿意開心地笑容,心中一軟,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我反手勾下他的脖子,“要親就親這裏啊。”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放開,歪頭看著他一臉無奈寵膩的樣子,心中甜甜的,幸福的感覺。

“你想去哪兒?”撫著懷中人的背,再送一粒葡萄到那人口中。

“唔,江南吧,那比較近,聽師傅說還有許多美人,也可以順便見見柳師兄。”直起身,跨坐在暖霧的腿上,叼粒葡萄送入他口中,身順勢滑入,在他口裏分食這粒葡萄。

我的手悄然滑入他的衣內,忽然,平穩的馬車竟然猛地停了下來,我一愣,惱怒地抬起頭,手也被暖霧從自己的衣內拉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打爺這兒過,錢財都留下來。”一個粗啞難聽的聲音從車外傳出。

看了眼已經開始整理衣服的暖霧,我咬牙一腳踹開車門,“媽的,你們打劫也不看看時候。”

我隻有滿目的怒火,卻不知他們眼中是多麼的邪魅。衣服在馬車中被弄得淩亂不堪,隱約露出幾片玉般的皮膚,因怒火而泛紅的臉,眼也蒙著層水霧。披散著的發使原本就俊美的臉更加精致絕豔,渾身透著無盡的妖媚。

帶頭的大哥吞下一口口水,“現在,開始,劫色,把小美人給我留下。”一揮手,身後的數十個小嘍羅像吃了春[yào]般紅著眼朝馬車撲來。

我剛想跳車去收拾這些不長眼的土匪,敢劫色?我家暖霧是你們能動的嗎?我一定要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雙手摟住了我的腰,我被帶進了早已熟悉的懷中。

“小九,把他們挖眼,割舌,廢掉四肢,刺聾雙耳,閹掉以後全部扔到樹上。”暖霧的聲音冰冷無情,手卻溫柔地替懷中人整理好衣服,他們不該動決兒的注意的。

“要腳朝上頭朝下的掛著哦。”我補充,敢壞我好事,哼哼哼哼…………

“是。”車夫打扮的小九迅速出刀,在土匪還沒有到達馬車之前全部割斷了他們的手筋,哀號聲瞬間響徹樹林。

“進車吧,別汙了眼。”聽了暖霧的話我乖乖點頭,回到車廂內,不一會外麵就恢複了平靜,車又平緩地向前行駛了。

一路上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我的表情仍黑的可怕,暖霧好笑地輕撫懷中人的發,在他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