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和祝玉妍兩個人的到來黎盛鉤根本沒有猜中。

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就是女人心,饒是黎盛鉤自問才智過人,對上這樣的聰明女人也是沒有多少自信的。

換言之,如果他不做任何反抗被帶走,是極有可能的。

黎盛鉤想要賭一把。

賭在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的雙重防護下,師傅會不會過來救他。

師傅到底是願意看著他嬌妻美妾,還是願意相信他一次?

黎盛鉤從記事開始,就習慣了每一步都算計好。

但隻有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想那麼多,就想任由自己沉浸在思緒裡,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梵清惠和祝玉妍會取下他的麵具,在黎盛鉤的意料之中。

他和天下武林作對了那麼久,若祝玉妍和梵清惠還能保持宗師風度,讓他好好的帶著麵具,才是鬼話。

「你怎麼不說話?」祝玉妍遲疑了一聲,問道。

梵清惠冷笑以對,「也沒見你說話啊!」

兩人一同沉默了下來。

她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去看黎盛鉤的臉。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這樣的臉長在一個男人身上。

但她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黎盛鉤其實充滿了魅力。

容貌、學識、財富、權勢、手段都是完美,這樣一個人難道真的會愛上她們的弟子,然後受她們操縱麼?

祝玉妍和梵清惠都在擔心。

但她們別無選擇。

「將他帶到哪裡好?」祝玉妍終於忍不住問道。

「長安城外的深山有一座古廟,易守難攻。由我們兩個人坐鎮,就算黎盛鉤身邊的宗師全都來了,也不能保證能夠安全將他帶走。黎盛鉤不能死,隻要他們投鼠忌器,我們就穩操勝券。」

「可以。」

兩人既然有了決斷,就沒有再囉嗦的必要。

祝玉妍有些遺憾的撿起地上的麵具,彎腰給黎盛鉤帶上,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若我也有這樣的容貌……」

黎盛鉤默默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總算囉嗦完了,他有點想念他的高達了。

婠婠一路上變著法子欺負徐子陵和寇仲,日子過的十分開心,直到她的房間裡一連來了十幾個同門師妹。

「大師姐,師父有命,派我們請您回去。」一名女弟子誠抱劍說道。

「回去?」婠婠有些驚訝,如果隻是喊她回去的話,一封信就足夠,根本不需要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這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派人過來監視她,不讓她給跑了。

「是的,大師姐。」

婠婠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祝玉研的命令大過天,她並不會反抗。

「也罷,想來他們兩個最近也怕了我了。」婠婠點點頭,用手指在牆上刻下幾個字。

這一手很好的震懾了這些過來接婠婠的同門們,早聽說大師姐的武功極好,單看這一手本事,就知道其中厲害。

「走罷。」婠婠見自己震住了這些師妹們,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思‖兔‖網‖

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師妃瑄身上。

她正和一堆年輕才俊辯論的正歡,冷不防受到指令要離開,心裡雖有猶疑,但還是立刻朝著梵清惠所說的地方奔去。

黎盛鉤「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這間古廟裝修的十分不錯,簡單收拾一番也不必那些客棧差,加上這古廟裡這些活色生香年輕秀麗的少女,更讓這間古廟多了不少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