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涼驚訝的看著百裏牧,「百裏師弟如何得知?」
百裏牧和黎盛鉤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師父說過的。沒事不要瞎豎旗。」
顧一涼覺得自己可能聽不太懂這對師兄弟說的話,不過隻要對方沒有壞心,他就可以不在意。而且,自從父親身死道消之後,以前很愛做飯的母親就很少動手了,當年她與父親約好要開一家三千世界最大最負盛名的酒樓,想開張就開張,想不開張就不開張,讓那些慕名而來的客人看得見吃不著,就著他們苦逼的模樣下飯。可惜父親一死,母親也就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誌,甚至不願意讓他也去學劍,而是送到了乾坤府之中。
可惜的是哪怕顧婉秋算計的這麼好,依舊是紙包不住火,顧一涼的身份還是敗露了。
「多謝兩位師弟幫忙。」顧一涼拱手朝著百裏牧和黎盛鉤謝道,「等我們回去乾坤府復命,和師父們交待完這裡的事情之後,我們再去找母親不遲。」
百裏牧:……
「你們家人都有這種亂說話的習慣麼?」百裏牧簡直想要扶額,剛才才說過沒事不要豎旗呢,怎麼顧一涼張口就來呢?
「師兄,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百裏牧苦逼著臉,望向邊上的黎盛鉤說道。
黎盛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是。」
「兩位師弟何必擔心,眼下這些人都已經不能動彈,何懼之有?兩位師弟又有仙器在手,除非是大能親至,不然根本動不了兩位師弟分毫。」這個乾坤府弟子的話音剛落,遠處的天邊瞬間就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巨響,霞光異彩,仙鶴齊飛。
隻見那為首的仙鶴之上竟然站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麵容卻讓人不由的背後一涼。
「老夫就說這溫帆小兒這麼久還沒有回覆,原來是有兩把仙器出世了,天助我也!」
說完,那人大手一揮,將這方圓百裏內都禁錮了起來,許進不許出,轉眼就跨越了數百裏的距離,來到這亂的不成樣子的喜堂麵前。
「老祖,是老祖來了!」文陵見狀喜不自勝,就算那兩個傢夥有仙器護身又如何,老祖親至,這仙器在他們手中又能發揮出什麼作用?哈哈哈,這些人自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有想到老祖會親自過來吧!
文陵正要喊叫著什麼,卻被溫帆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師妹長的是好,但腦子實在不怎麼樣。
老祖的脾氣向來不怎麼來,他們又將事情給辦砸了引得老祖要親自動手,這個時候他們就該什麼也不說的縮小存在感才是。大喊大叫引得老祖動氣,到時候捏起他們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百裏牧見到來人,臉上悠閒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向那個同樣驚訝不已的乾坤府弟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顧師兄的豎旗本領如何我不知道,你烏鴉嘴的本事我是領教一番了,佩服佩服。」
那乾坤府弟子哭喪著臉,好像下一刻就要赴死一般,「他……他應該就是那位號稱『人不留空』的老祖,人送外號一手道人,取一手遮天之意,名聲……相當不好。」
那乾坤府弟子說完,臉上已經麵無人色了。
「一般來說人送外號什麼的都是自己取的。」百裏牧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在這個時候他想起的居然還是這些有的沒的,平時受師父毒害太深,這種緊張的場合竟然半點都不會緊張了?
百裏牧朝著黎盛鉤看去,師兄的表現也不比他好多少,整個人完全就是一股深思不屬的模樣。
哦,這種關鍵時候,師兄的戰鬥力根本不能算是戰鬥力,他的也估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