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哪裏是親人。”蘇蟬影在自語道,從三天前他不準人到蘇府帶人,蘇府就被孤立起來,剛開始還有人畏於立禪,但見立禪沒什麼動靜,就在蘇府門口叫囂,甚至砸門。
“公子,不好了。”一個丫鬟氣喘籲籲跑進來,叫道,“他們把府整個圍起來,要放火燒。”
蘇蟬影一驚,起身向外跑。
蘇府外麵,全是城中的百姓,每個人都抱著柴火和茅草堆在蘇府四周。
“他們不要命,我們還要命,有那些人在,遲早全城的人都要死。”
“可不是。聽說蘇老爺也病了,他蘇蟬影想當孝子別拉上別人的命。”
“有人說這次瘟疫就是他蘇蟬影引來的,他以前一到滿水月就臉色發青,有時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成日躺在床上。這次得瘟疫的人哪個不是臉色發青,渾身無力。”
“能不是他?他今年的臉色可好了,而且天天和病人在一起也沒見他染病。”
“你們知道嗎,這次是因為蛇神大人震怒了,因為他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塊。這個大夥都是看到的。”
人們一邊迅速堆著材堆一邊議論紛紛,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蘇蟬影往日不是對他們溫和寬容,而是一個罪大惡極做盡壞事的惡徒。
蘇蟬影叫幾個下人忙把堵在門口的東西抱走,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火燒蘇府,不然所有的人都要死。
管家一把拉住他,老淚縱橫道:“公子您現在和那些人理論還不被人活活打死。您就讓生病的人走吧,您對我們的恩情不淺了。我帶著囡兒去野外,我照顧著他們。反正我也老了。”
一個年輕下人也叫道:“公子,我帶我妹妹走,有您保佑著她肯定能好。您就讓我們走吧。”
蘇蟬影厲聲道:“走了隻有死,現在不是吃著藥好些了,留在這裏就是。有什麼事我頂著。”
離蘇府不遠處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周曦卿如藕的嫩手掀起簾子,嘴角帶笑看著忙碌的人,慢聲道:“這下好了,瘟疫的頭要去掉了。難怪蛇神大人這次什麼也不管,原來問題出在他姘頭那。你們幾個別光站著,也去幫幫忙。”他叫隨從去幫他們堆柴。
黑白分明的眼裏閃過一抹狠色和譏諷。蘇蟬影現在的困境可真讓他解恨,難怪浮堯說不用做什麼,沒福的享受的太多會有禍。他在心裏大笑,嘴上卻說著:“蘇蟬影也真可憐,命比紙薄,前些日子蛇神還很寵他呢。”
周曦卿滿意地看著人們手裏握著火把,正準備點火。
一個手持火把的壯漢大聲叫道:“蘇公子,不是我們和您有冤,而是我們也要活命,隻好對不起您了。蘇家對我們的好處我們一輩子都不敢忘,來年我們全城的人都會祭您一家的。”
蘇蟬影急的正要打開門,忽然聽見門外熟悉的聲音。
“果然念舊恩,不如你們個個陪葬,也免得以後出現怨靈,那時候還要來麻煩我。裏麵可有四五十人呢。”不同於跟蘇蟬影說話時的溫和。
立禪。蘇蟬影不知該喜該怨,他放棄別人,讓這場災難蔓延,現在卻救了他和府上所有人。
“都從我眼前消失,別讓我煩心。”立禪冷笑道,身體發出的白光也愈來愈冷,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冷氣透骨,連在馬車裏的周曦卿也感覺到。
立禪斜眼瞄了一眼周曦卿的馬車,冷笑一聲。
馬蹄陣陣,沒有馬夫駕駛的馬車載著驚聲尖叫的周曦卿跑向遠方。
立禪滿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們連滾帶爬地四下逃散。他輕聲念一句簡短的咒,堆在蘇府外的柴草瞬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