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禪用劍撐著身體,一膝跪到在地,喘著粗氣,更多的血順著嘴角流下,融入土地,然後被樹木吸收。
“立禪,別撐了。”頊嚳現身在他麵前,“投降吧,你沒有打中我。”
立禪不答,越身向他刺去,盡管他此刻精力不濟,但劍招還是十分犀利。
頊嚳將他的招數一一化解,看來不讓他傷得更重些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鮮血四濺,立禪右肩的血肉模糊。
“停下吧,你贏不了我。”
立禪的臉色慘白,下巴被血整個染成紅色。
“投降。”頊嚳身體周圍數朵閃著金光的火焰飛舞。
立禪看著頊嚳的眼睛,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我可以贏。”琥珀色的眼睛深沉難測。
頊嚳突然有上當的感覺。
一道白光從立禪的胸`前射向頊嚳,他一時躲閃不及,被生生擊中。
飛舞的火焰竟被凍成冰,摔在地上破碎。
立禪看著倒地不起的頊嚳,沉聲道:“內丹。”
頊嚳的全身都開始顯現豹紋,他發現自己無法控製身體,無奈笑道:“你贏了,我把內丹給你。”
聽到自己在意的東西到手了,立禪心頭一鬆,身體向下倒去。
不知過了多久,立禪感到強烈的陽光照在眼上,他閉著眼,用力皺了皺眉。
一道陰影擋在眼睛上,頊嚳喊著他:“立禪,醒醒。”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和頊嚳在高高的樹上,寬大的樹葉擋在頭上,幾道半透明的綠色光芒纏繞在他倆身上,源源不斷從樹上吸取能量傳到他倆體內。
身上的傷果然好了九成。
頊嚳遞給他一個木杯,裏麵是樹下的生命之湖裏清冽湖水。
立禪一飲而盡。
“不如下次和你喝酒好了。”頊嚳笑道,“你還真是真性情,命都不要了。”
“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你也會這麼做。”立禪笑著把木杯還給他。
頊嚳好奇地問道:“四年前我聽說了你的事,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子,把你給迷得魂不守舍。他很美嗎?比你們的蛇女還美?”
立禪琥珀色的眼睛閃著美麗的光芒,用神情的語氣說道:“沒有,他雖然美但不是傾國的美。但他身上清冽的感覺卻是我們的蛇女沒有的。他,”立禪指著下麵散發著粼粼波光的湖水。說,“就像這湖水。”
頊嚳把一個精致的盒子拋給他,笑道:“快拿上我的內丹,別在用那麼肉麻的語氣說話。”他枕著雙手,望向頭頂,迷著豹眼。說,“愛情這東西我不敢碰,它的力量太大,我怕我控製不了。”
立禪看著頊嚳,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落著斑斑陽光,他是第一個他遇到承認不敢碰愛情的神。“但它是世上最美的東西。”
“過於好的東西必定有它可怕的地方。”頊嚳說道,豹尾一下打在立禪的身上。
立禪的下半身是長長的蛇尾。
立禪無奈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睡了幾天?”
“四天。”
“四天?!”他大驚的樣子讓頊嚳驚訝,“蟬影一定急壞了。”
原來如此。頊嚳翻翻眼。
但他見不到蘇蟬影,看不到他對鏡梳妝,臨水蹙眉的樣子。
四天前天還未亮,他的蟬影就不在薇承殿中。
他常用來束發的連珠雙環靜靜放在他和立禪經常對坐的軟榻上,四天前就放在上麵。
“這是影妃留給您的,請您不要過於想念他。”使女轉達著蘇蟬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