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1 / 3)

任恩修眉一皺,叫道:“出來,常豫末。”他發現庭院四周已經被布上結界,能做到連立禪都不能發現,隻有不落煙和他的父親常豫末聯手才行。

一個人影在任恩麵前出現,常豫末歎息道:“你這些年還好嗎?”

任恩冷笑道:“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父子要怎麼樣。”

不落煙笑道:“很抱歉,前輩,我要帶走閔池。”說著念起咒,幾道由法力形成的繩索將閔池緊緊綁住,不落煙又將他的嘴塞得結結實實,小柯被他扔到角落昏睡不醒。

任恩焦急道:“把他還給我。常豫末,你兒子發瘋,你也跟著瘋。”

常豫末平靜說道:“你帶這孩子走,我有些話要和你任恩前輩說。”

不落煙帶著閔池消失不見,任恩無力阻擋,冷眼看著從九天回來的常豫末,冷冷說道:“你要怎麼樣?我的曾外孫決不能讓你們帶走。”他默念咒語,卻發覺自己的能量被鎖住了。

“你的法力也不小,如果不能一開始就鎖住,必然會被發現,所以我才誘你出招。”常豫末說著,也念起咒將任恩像閔池那樣綁住。

“不管結界如何厲害,明天之前一定會被發現的。”任恩表麵平靜,心裏如火焚。

常豫末細細看他許久,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過去多久?千年?自己還是忘不了,那春衫單薄,清風吹襟的年華。原來自己的心從未變過,從看到在石橋上眺望風景的任恩,連他身邊的對頭都不在意。常豫末一時身不由己,抱起任恩奔到屋裏。

“常豫末,別忘了我們現在都是什麼身份。”任恩冷漠不變。

“如果是他回來,站在你的麵前,你還會如此麼?”常豫末用憂傷的語氣說,“他那麼無情,辜負了你。”

“不是他,是你,要不是你非要糾纏我,我怎麼可能為了躲避你而不慎被他們捉住,被……”他扭過頭,不再看那張清俊的臉,要把所有責任推給他也是不對的,他真的太無情無義了。

常豫末溫柔地抱住他,柔聲說:“我很後悔,一瞬間的遲疑,竟然讓我錯過你一生,要是當時伸手拉住你,多好。縱然你還是討厭我,可也不會遭遇不幸;要是後來向你求親,你也不會那般孤苦。”他在他耳邊說著“對不起”,聲聲誠懇。

任恩竟然眼睛溼潤,過去太久了,他還以為他不在意了,可是……他歎了口氣,說:“你放開我,想怎麼樣都行,隻要把閔池還給我。”

常豫末搖搖頭,說:“那種事我不能做,會傷你很深的。閔池不是我要從你身邊奪走,是我兒,他真愛上他,隻是自己還沒看清,但要不讓他們在一起,有一天他明白過來,會和我一樣痛苦。”他躺在床上,緊緊摟住任恩,卻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對你的愛,一直在我的心裏,從沒減少或消散過,年齡越長,我越想念你。我承認我不是個磊落的男子,我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退縮了。”他解開他身上的束縛。

任恩卻沒有動,當年幫自己最多的其實還是他,當他無助地四處徘徊,看著腹部一日比一日大時,是他容納了自己,照顧他。

當年輕的任恩看到出生的男孩擁有純正的蛇族血統時,他還幻想那個無情的男子能回心轉意,不對他好也罷,能照顧他們的孩子就行。他果然沒有懲罰他,但是卻不承認孩子是他的,一口咬定孩子是任恩受辱而得,並怪他為什麼私自服下生陰珠。

任恩不敢相信,他以自己未嫁的妃子被強暴而發動戰爭,卻這樣對待他,生陰珠是他要他服下的。不知不覺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