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父親放不下他,還如此防範我,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美人,不管他做出什麼事情,我都無法責怪他。
不落煙將信攤在桌上,和閔池一起看。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看到閔池的容姿,心裏很是不滿,覺得閔池不分時間走出,太過輕浮,臉色不免有些變化。
閔池蹙眉道:“大人和蟬影都道曾外祖身體不適,希望我盡快回去探望,莫非曾外祖出了什麼事?”他很擔心,沒有注意到不落煙臉色的變化。
不落煙心想:莫非是那一夜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他想到蛇族對此事會嚴酷處理,未免有些可惜。他問侍女:“可有要交給父親大人的信件?”
“大人,沒有要交給老大人的信。”
不落煙沉吟:要是要處理那件事,不該用這種方法,老蛇神也該所反應。
閔池滿是擔憂,問道:“我可以去準備一下嗎?我要早些回到曾外祖身邊。”
不落煙淡淡說道:“告訴侍女準備好我們需要的物品,我去告訴父親,也許父親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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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風將紫藤花的香味送進屋中,任恩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不經意間,他就會消失。
立禪坐在床邊,凝視著任恩,他不敢去詢問,他害怕從父親那裏得到讓他承受不起的答案。
他看著那被傳為有著無法形容的美貌的臉,發現發現自己有著和任恩一樣的臉型,還有那誘人的紅唇。
他伸手摸摸他的臉,真想他立即醒來,告訴他父親所說的不是真的,他的母妃是被廢的夏殿妃,又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原來生養他的“母妃”一直都在他身邊陪伴他。
蘇蟬影悄悄走進,對立禪輕聲說:“那邊說他們後天就到。你還好嗎,立禪?”
立禪靠著蘇蟬影的身體,道:“我想知道卻又不敢知道,我已經害怕麵對我父親,我怕他再給我一個傷心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又都是真的。”
蘇蟬影抱著他的肩,輕聲安慰他:“我會陪著你。”以前都是立禪摟著他,給他安慰。
“你身體尚未恢複,還是回到房裏休息,這裏有我就夠了。”
蘇蟬影安慰道:“我現在感覺很好。”但還是聽從他的話退出房間。他想為立禪將所有事情弄清楚。
任恩的房間精致幽雅,蘇蟬影看著任恩用來放麵具的格子,不由伸出手挨著撫摸它們。各種各樣的麵具,可以遮住整張臉的,隻露出鼻尖到下巴的,製作的材料也不相同。蘇蟬影不由感歎,蛇族最希望遮住自己的容貌,讓他人遐想,而任恩,為的是什麼。
他體會過和愛子分別的痛苦,但是他可以時常見到瑛兒,他還是他的兒子。但是任恩,都是徹底失去,他常說他將立禪當作自己的孩子,其實他從不能將他當作兒子。
他的手指劃過冰冷的麵具,冰冷的感覺像是任恩現在的身體。
任恩的心,有一個地方一定早就是冰冷的,冰冷得難以焐暖,還會漸漸擴大,冰冷整個身體。
“前輩的痛苦,我體會得到,老大人,我真的體會的到。用痛苦也輕了,那不再是痛苦,而是身體的一部分。”
岑嶼站在蘇蟬影身後,看著他,看著那些麵具。
“當年我和他在一起時,總喜歡伸手取下他的麵具,似乎這個動作可以告訴別人他是屬於我的。”
[正文:第六十一章 閔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