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要對自己的孩子好,不要像爹爹,離開幼小的孩子,爹爹知道讓你吃了許多苦。”他泫然泣下。
瑛兒這些年確也不易,與父親聚少分多,更何況蘇蟬影成了立禪的男妻,其中滋味難以言明,雖然瑛兒性格開朗,也有心情抑鬱時,但為了使祖父母不至於傷心,常常巧言逗笑使二老歡心。他不由抱著父親,一同默默流淚。
立禪進來,見父子倆相擁流淚,也知是為何,笑道:“好好的哭什麼,難道是瑛兒又闖了什麼禍,惹蟬影生氣?”
瑛兒擦幹眼淚,笑道:“才不是呢,而且以後我是蘇玨瑕,是蘇府的小公子。叔叔,您怎麼不帶著小妹妹一起來,我好幾天都沒見到她了。”
立禪笑道:“這天一日比一日熱,小妹妹太小,我怕她不舒服。小子,你又拐了多少東西,房裏都放不下了。”他這幾日也被怨恨死了,他們也覺立禪有意讓他們耽入相思也不能得。
“那是各位叔叔客氣,看中玨瑕。”瑛兒讓丫鬟為他拿衣服,“說好了今日河表兄吃酒,時間差不多了。爹爹,叔叔,孩兒先走了。”
立禪拉住他:“我來了你就走,早知道我不來了。”
瑛兒笑道:“不走,等著被趕不成。叔叔,您最近事情繁多,爹爹都被您冷落了。”說著將立禪推到蘇蟬影身邊。
立禪看著蘇蟬影微紅的眼睛,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怎麼還放不下呢,男子相愛也不是件大事,我們還有了孩子。”、
“但既有了陰,又有了陽,陰陽才是和諧。立禪,這十年來,你對我好,我對你也有了情,但是你身為蛇神,要有繼承者。我是個女子也罷了,現在我還像個男人嗎?”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又不是女子,為什麼要做娘娘、母後?連我爹娘都那樣。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死了。”
立禪將他摟到懷裏,歎息道:“這也是沒有辦法,我母妃不也是個男子,母妃也沒像你這樣,不就是有個叫你爹爹的孩子,他也沒有太在意。”
“你怎麼知道,瑛兒出門時,他們在說他什麼。”蘇蟬影哭得更厲害,從他懷裏鑽出。
立禪嘀咕一聲:“說他是你生的。”他隻好不住安慰他,皆不奏效。他無奈道:“我雖是蛇神,但也不能防民之口,你倒說說怎麼辦?”
“你還問我,你向來在隻想自己。你還好意思提起母妃,你什麼時候想起過母妃心情好不好,過得舒不舒心。你以為老大人現在心裏好受,你想想你我以前。”蘇蟬影悲憤交加,倒在軟塌上痛哭。
立禪不知怎樣是好,百般無奈,說道:“你要逼死我呀。我怎麼辦父親大人和母妃的事我有多少能說話的地方?罷了,罷了,以後什麼事我都不管,母妃愛上誰,要跟誰,我都不管,我隻要母妃幸福,我不再欄母妃。父親大人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吧。蟬影,這樣可好,我一心想讓你好。”
蘇蟬影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道:“我可都聽到,也都記在心裏,你以後要是反悔食言,我可不理你了。”
立禪臉色一變,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岑嶼帶著任恩離開時,常豫末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硬是跟了過去,立禪知道隻要自己不允許,任恩是難以下決心的。但看著蘇蟬影含珠泣露的盈盈雙眼,嘴角微微上翹的紅唇,他又不忍心對他生氣。
蘇蟬影為他整整衣衫,他的動作溫柔輕盈,輕聲道:“我知道你好,對誰都好,尤其是對我。但是立禪,為了你愛的人,有時也是要做出些犧牲。立禪,你已經為我做出很多犧牲,我以後不會讓你再為我做出犧牲,再也不會。”他靠上去,在他耳邊輕聲道,“今天你要是有空閑就陪我一起彈彈琴,你有段日子沒指導我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