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族皆因它而死,如今我也無力再留著它,把它交給你也許是天意。我雖為祭司,卻也是一個母親,我白苗一族僅剩白玲一人,我不希望她為了報仇枉送了性命,隻想她能好好活著過完這一生。現在隻有你有這個能力保護她,所以我用聖物做交換,將玲兒托付給你。”
祭司讓魏芷附耳過來,輕聲低語了幾句話。
“如今你告訴我又有何用?”魏芷聽完後不禁苦笑,“我們三個都是要死在青羽手上的。”
祭司搖搖頭,說道:“這個岩洞有一條密道通往山下,就在那塊山石後麵,你帶著玲兒可以從密道逃出去。”
祭司說完,突然拔出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身為祭司卻違背族規,將聖物交與外人,隻能自我了斷。你帶著玲兒快走,在我死後,我的身體中會有瘴氣逸出,幫你們暫時堵住這個洞口讓人不能進來!”
魏芷突逢變故根本來不及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祭司將匕首插入胸口,匕首上塗有劇毒,祭司的幾句話剛說完,便已七竅流血而亡。
他的心好像快要跳出胸口一樣。
他的腦海中全是祭司臨死前附耳告訴自己的那幾句話,如魔音入耳,縈繞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突然洞口出現一個人,魏芷轉身看去,是青羽。
青羽看見祭司的屍體,波瀾不驚地問道:“我這一出我唱黑臉你唱白臉的戲,讓她開口了嗎?”
魏芷的臉色微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青羽走到祭司的屍體旁邊,灑下些藥粉:“白苗族的組長和祭司會在體內養毒,等他們死後少了壓製確實會有毒氣彌漫。所以族中人在他們死後會立刻用屍體去喂食毒蟲,這是白苗族的規矩。”
青羽說罷,魏芷已明白剛才青羽灑下的是毒蟲。果然不消片刻,祭司的屍體已被那些蟲子吃去了大半。
看到昏迷的白玲,青羽皺眉對魏芷說道:“你也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這個小姑娘留著也沒用了。”
“不行!”魏芷急忙出聲阻止青羽,“我留著她還有用,你不能殺她!”
青羽看著魏芷,見他不像是在說笑,於是收回手中的劍說道:“你要留她也可以,但不要讓她給我們惹麻煩,若被我發現半點不妥,第一個要她性命。”
魏芷答應,說道:“她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管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玲兒,魏芷心中思緒萬千。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祭司的屍體已經全都不見了,地上全是密密麻麻脹大了的毒蟲。
魏芷看著惡心,這時候青羽掏出一個錦袋,一地蟲子竟都乖乖鑽回到袋子裏。
待青羽都處理幹淨,魏芷才將白玲輕輕抱起,一起離開了岩洞。
魏芷,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楊佩之聽完青羽的故事,發現自己原來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魏芷。
“師兄你可知道,魏芷心心念念的白苗族聖物到底是什麼?”
楊佩之曾到過白苗族多次,從未聽那裏的人提起過聖物,青羽的話正激起了他的疑問。
青羽看著楊佩之想要知道卻又不肯開口求他的眼神,心中爽快,恨不得楊佩之此刻內心的糾結再久一點,好讓他好好看看以前那個處處壓製他的師兄如今是要怎麼向他屈服。
“是什麼?”楊佩之終於耐不住問道。
青羽看到楊佩之不甘願的眼神,心中大悅,笑嘻嘻地說道:“是連心蠱。”
楊佩之聽後臉上風雲色變:“魏芷瘋了嗎!”
他突然的吼聲把周圍幾桌的客人驚動,全都憤然看向兩人,青羽毫不在意,對楊佩之說道:“師兄你隻知道魏芷在黎州城有一至交好友,但你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