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廁所都派人跟著,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兒,這簡直是太滑稽了!
黃振有些忍無可忍。扭頭望了望這高貴的肖燕,她在自己心目的美好形象,仿佛早已蕩然無存。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黃振輕輕地說道:肖姐,我知道衛生間該往哪走。凶兆,你說我臉上有凶兆,肖姐學過周易?
肖燕很淡定地說道:略知一二吧。你臉上確實有凶兆,印堂發黑。今天你最好是不要亂跑。
黃振忍不住將了肖燕一軍:依我看,真正有凶兆的,應該是肖姐你。我是……我沒有。還是肖姐要多注意,別亂跑,還是呆在自己家裏比較安全。
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胸部,一語雙關。
凶兆,諧音胸罩。
肖燕當然聽的出黃振這話中的反諷,但她並沒有動怒,而是淡淡地笑了笑:一會兒,我有事問你。
付潔不失時機地接了一句:肖總,有什麼事跟我說吧,這裏我全權負責。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黃振在鑫夢商廈,隻是一個傀儡。他說了不算。
黃振知道付潔是在替自己轉移矛盾,也沒再逗留,走出了辦公室。
但肖燕的保鏢,卻一直緊緊跟著,手抄進褲袋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別看他在肖燕麵前時一本正經,威武莊嚴。一旦離開了肖燕的視線,馬上就變得很隨便起來。
衛生間門口,黃振沒急著進去,而是回頭望了這保鏢一眼:兄弟,衛生間的味道,不好聞。
保鏢麵無表情地說道:抓緊上你的廁所!
黃振反問:你不上?
保鏢走到洗麵盆前,說了句:我洗把臉。等你。
黃振攥了攥拳頭,蹲到大便坑裏,抽了一支煙,玩兒起了手機。
這一玩兒就是二十分鍾。
直到那保鏢等的不耐煩了,走過去敲了敲門:好了沒有?
黃振道:早呢,還!慢慢等著吧!
保鏢說道:再給你最後三分鍾,記住,就三分鍾!
我靠!黃振氣壞了,心想,丫的反了你了還?如果不是顧及影響,黃振倒真想以武力會一會這個肖燕的這個保鏢,看看他拳頭到底有多硬,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三分鍾後,保鏢開始咚咚咚地用拳頭砸門,黃振感覺像地震一樣,為了不至於在衛生間裏發生什麼衝突,讓底下人看笑話,黃振趕快回了一句:馬上了,這就!
保鏢這才停止了動作。
黃振走了出來,那保鏢虎視眈眈地盯著黃振:上個廁所半個小時,腸子都快拉出來了吧?
叼上一支煙,黃振強行抑製住心中的憤怒。這保鏢真是狗仗人勢,敢跟自己這樣說話。黃振狠狠地吐了一口煙氣,說道: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是在鑫夢商廈。你要是再這麼口無遮攔,信不信我讓你橫著出去?
保鏢的肩膀很有節奏地抖動了一下:自己死到臨頭了,竟然還不知道。可笑!
死到臨頭?什麼意思?
黃振總覺得,這保鏢是話中有話。
無奈之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黃振跟隨這名保鏢,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付潔見黃振回來,臉色有些詫異。黃振微微地搖了搖頭,表示無奈。肖燕這時候正在飲用她那幾百塊錢一瓶的限量版飲料,喝水的姿勢,豪氣萬丈,氣吞山河。
那名跟著黃振去衛生間的保鏢,回來後一臉神氣,仿佛是在向肖燕邀功,他完成的盯梢的任務。另外那名保鏢瞧了他一眼,兩個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眉目傳神,別有洞天。
黃振扯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幹脆翹起了二郎腿,與肖燕那淑女式的盤腿坐法,遙相互映。
肖燕將飲料擱放在桌子上,望了一眼付潔,說道:有件事本來我不想說,也不應該由我來說。但是我這人吧,就是愛操心的命。我不忍心看著鑫夢商廈,這麼大型的一個購物王國,就這麼毀了。所以,我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給揭露出來。
她又要搞什麼名堂?
肖燕轉而又瞧了黃振一眼,靜待付潔的回應。
付潔拿著一支筆,在手中輕輕地轉運著,淡淡地說了句:既然肖總不想說,那還是別說了。言多必失嘛。
肖燕沒想到付潔不按常規出牌,把她想要說的話噎了回去,她自嘲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愛操心的命嘛,我是鑫夢商廈忠實的客戶,我不忍心看到這個購物王國,一天一天渙散下去。自上而下,你們的管理層,首先,就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付潔將筆在空中一揮:肖總,你不是鑫夢商廈的股東,跟鑫夢商廈沒有一分錢關係,所以,管理方麵的事,我們會自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