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裏說道:是……是肖燕肖總。
什麼?肖燕?黃振禁不住愣了一下。又是這個肖燕,又是這個一直在跟鑫夢商廈作對的肖燕!
本來,黃振並不想邀請肖燕來參加聯歡會,但是她在泉城商界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請她來,她更會抓住了把柄,借機損壞鑫夢商廈名譽,甚至做出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這個女人,最近有些太過分!
當然,更多的,是琢磨不透。想當初,肖燕跟自己的關係走的很近,相反來說,甚至有些超乎了普通的朋友關係。肖燕甚至不惜重金利誘,想要自己為她操盤一個大型美食城項目,但黃振拒絕了。或許是從那之後,她便開始對自己有了敵意。
按理說,像她這種地位,就算是挖牆角不成,也不至於反目成仇吧?
其實黃振一聽說肖燕在外麵擺譜,心裏除了怨憤,還有那麼一點的緊張。畢竟,肖燕不同於一般的貴賓,她的身份和地位,是一般的社會名流無法比擬的。她的影響力,也絕對讓人望塵莫及。
但緊張之餘,黃振還是給自己打了打氣。自己問心無愧,憑什麼要懼怕肖燕?
她!隻不過是一個靠老公活著的影子而已!大家尊重的不是她,而是她老公,是她老公旗下的巨大商業鏈。
她肖燕除了耍些小把戲,還能幹什麼?
鑫夢商廈大東家夢想集團,餘夢琴餘總,她敢得罪?
這樣一番自我安慰之後,黃振總算是調整好了心態,淡定出場。
商廈門口。
包時傑和辦公室人員,還在嘻嘻哈哈地勸慰著肖燕,但肖燕根本不把心思放在這裏,眼神一直在東瞅西瞅,似乎在等待著鑫夢商廈大人物的到來。
不過黃振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前不久,肖燕來商廈找麻煩一事,自己和付潔無論怎樣做,她不肯讓步。後來奇怪的是,包時傑一出馬,反而說服了肖燕。
但現在看來,包時傑在外麵迎接她,竟然也無濟於事了。
黃振強擠出一絲笑容走了過來,想伸出一隻手,又怕肖燕會給自己難堪。
肖燕身邊帶了兩個很威武的黑衣保鏢,虎視眈眈,沒有表情。
“哼,好大的譜啊,連個像樣的領導都沒有,派一群小嘍囉在這裏接貴賓,你們鑫夢商廈,這是唱的哪一出?”肖燕見黃振走近,沒等他說話,便將了一軍。
黃振心想,還想問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呢。但嘴上卻直接撇開了這尷尬的話題:“肖總大駕光臨,鑫夢商廈蓬蓽生輝!”
肖燕歪了一下腦袋:“就不會別的詞兒了?”
黃振摸了一下脖子,故意用一種特殊的腔調說道:“不好意思,語文沒學習,就會這倆詞兒。”
肖燕冷笑說:“這也值驕傲?”
黃振笑說:“沒驕傲。不過,我思想品德學的好。”
“喲嗬?”肖燕盯著黃振說道:“罵人不帶髒字兒。境界挺高啊。”
黃振一臉無辜:“沒有……沒有吧,肖總。您這句說的,好像我真罵人了似的。”
肖燕強調道:“我不管你有沒有罵人,罵的是誰。但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今天賞臉來參加你們聯歡會的,都不是小蝦米,你和付潔,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在門口迎著?你們不懂待客之道,我隻能浪費點兒口舌,教教你們了。”
“感謝,感謝。”黃振拱了拱雙手:“肖總真是熱心腸啊。我和付總,當然都很尊重和感謝各位貴賓的捧場,但這種尊重,不是流於表麵上,而是放在心裏。行了肖總,外麵冷,裏麵請吧。”
一擺手,示意肖燕跟隨工作人員去禮堂。
肖燕沒反應,而是問了一句:“對了你們的員工這麼多,而且我還聽說,你們和鑫緣公司一塊搞聯歡,你們的禮堂,能裝的開這麼多人嗎?”
黃振愣了一下,道:“這就不勞肖總費心了。我怎麼覺得,肖燕最近好像對我們鑫夢商廈的事情,特別關心。您,不會是想要打我們鑫夢商廈的主意吧?”
“噢?”肖燕一笑:“分分鍾,就能收購你們。信不信?”
黃振搖了搖頭:“不信。您說話的工夫,幾分鍾都過去了,可鑫夢商廈,還姓餘,不姓肖。還屬於夢想集團。”
肖燕哪能看不出來,黃振是在拿夢想集團,拿餘夢琴來震撼自己。
為了間接打壓一下肖燕的囂張氣餡,對她近期的過分舉動,表示抗議,黃振緊接著補充道:“喲,我突然明白了,肖總,您不是想打我們夢想集團的主意吧?”
這句話潛台詞是:夢想集團家大業大,比你老公的底子厚,想打鑫夢商廈的主意,你有那實力嗎?
肖燕道:“我們家那位,跟餘總是朋友。一個小小的商場,哈哈,在他們手裏,完全可以當成是一種交際工具。就像是,今天你給我一塊糖,明天我給你一支雪糕。備不住哪天,鑫夢商廈這塊糖,就會被餘總放進我老公的口袋裏。可能性,可是很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