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付貞馨的批判,黃振沒申辯,心裏的確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她。
是啊。你在自己員工麵前宣布漲工資,人家付貞馨的員工在旁邊聽著,如果他們不跟著漲的話,那就會造成一定的軍心動搖。
這就是人的一種正常心理。
付貞馨這任性脾氣又上來了,想到付潔的即興發揮,為自己員工所造成的各種影響,她抨擊完黃振,又在付潔麵前說道:“姐,你得狠狠的批評批評他,這一誇海口,你們得每月往裏搭進去多少錢啊?而且……”
付潔打斷付貞馨的話,麵色凝重地道:“他做的對。如果他不搬出漲工資這一個大餅來,恐怕內部還會有更多的害蟲出現。”
“有那麼嚴重?”付貞馨反問。
付潔道:“肖燕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那肯定是有了大動作。我懷疑,先前那個不知道幕後人的,大型商業動作,也是她弄出來的。不出意外,這幾天,會有一家跟我們鑫夢商廈同等規模甚至更大的商超,會投入營業。而且,接下來,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會接連發生。”
黃振不無憂慮地道:“付總說的對。肖燕敢走這一步棋,說明她已經有了應對我們的籌碼。而且,她還想拿到更多的籌碼。她這接連出招,實在是又狠又準,鑫夢商廈是最大的高端商超,她這麼對付我們,是在做一個鋪墊,然後為她的商業項目,做鋪墊,做墊腳石。”
“啊?”付貞馨驚呼道:“那……那怎麼辦呀?”
黃振叼上一支煙,說道:“沒別的辦法,拚唄。對方已經亮了劍,也到了該我們亮劍的時候!”
歐陽夢嬌被黃振的氣勢嚇到了:“怎麼,你要變成李雲龍?”
黃振冷哼道:“李雲龍算什麼,一介武夫。我要亮的,不單單是手裏的那把劍!”
歐陽夢嬌似懂非懂地呢喃起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付潔說道:“行了,別吹了,咱們四個,出去喝一杯。”
歐陽夢嬌詫異地問了句:“付總,你真的……就這麼有雅興嗎?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向我媽……不不不,向餘總彙報一下?”
“小題大做!”付潔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跑了幾個害蟲,而已。她肖燕想跟我們競爭,好啊,這麼長時間沒有競爭對手,我還覺得挺孤獨。”
這話,霸氣!
黃振望著付潔的背影,纖美的畫麵中,洋溢著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宇。
這才是真正的付潔,商界中永恒的傳奇。
第二天,很多新聞媒體,甚至是電視台,報道了昨晚鑫夢商廈的突發變故。一時間,鑫夢商廈,處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但也有幾家媒體,重點對鑫夢商廈在應急處突方麵做了文章,將鑫夢商廈副總經理黃振臨危不懼,上台上發表的那一番‘害蟲論’,花費了很大的篇幅進行渲染。並稱黃振是一個百年不遇的曠世奇才,一段精妙的比喻,一段熱情洋溢的講話,便順利地控製了局麵,將不利的因素,轉化為有利。可謂是,危急時刻力挽狂瀾。
在網上,一些論壇,貼吧,也充斥著關於鑫夢商廈這次變故的唇槍舌戰。
但實際上,這一番變故,暫時並沒有影響到鑫夢商廈的客流量。
相反,較之以往,反而還有了新的增長。
黃振和付潔經過充分考量,重組管理層結構,研究工資提升標準及方案。
年二十九,鑫夢商廈開始放年假,實行春節期間的輪值製度。一切看起來,仍舊是風平浪靜,井然有序。。
黃振安排妥了一切,準備開車去買一些年華,陪父母過個團圓年。
付潔卻打電話把黃振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春節期間,凡是輪值的經理和員工,有一項很人性化的政策,那就是可以不用穿工裝。
很顯然,付潔在這方麵也帶了個頭,她在商廈極少穿便裝,都是以幹練正規的職業裝示人。但今天,她卻穿的有些鮮豔,甚至還戴了耳釘,化了淡妝。
見黃振進來,付潔把一個很精美的紅色請柬,朝黃振麵前推了推:“看看這個。”
黃振頓時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黃振隨口問了一句。
付潔強調道:“即使不用看,你也應該能猜到的。”
“難道是……”黃振皺了一下眉頭,緩緩地打開了這份精致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