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木製的樓梯,可以直接通往二樓。

阮喬走進屋子裏,黑暗頓時將她包裹。

身後的門輕輕地合上,阮喬回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好在屋子裏還開著一扇窗,不至於一片漆黑。

咚咚。

頭頂忽然響起一陣悶響。

【彈幕阿幾】??

【彈幕偷渡到歐洲】樓上什麼東西

【彈幕神奇賽賽】護體護體QAQ!!

【彈幕黑芝麻餡小係統】啊啊啊啊這好像個鬼屋啊,之前那個老頭不是說秦月嫁人了嗎?這不就是那個鬼新娘的屋子??

【彈幕琞華】樓上,人家還不一定死了呢

阮喬抬頭,入目是糊滿整個天花板的報紙,這樣的建築,隻要二樓有任何動靜,樓下都能聽見。

阮喬走到樓梯口,可以看到上麵有點淡黃色的光。

她抬頭看著上麵,慢慢踏上了樓梯。

腳下的樓梯發出吱呀的聲音,二樓的響動忽然就停了下來。

嗒嗒嗒。

她慢慢往上爬。

終於,阮喬來到了二樓。

二樓分為兩間,裏麵和外麵都有一張床,曾經是秦月和秦月母親的房間,二樓唯一的窗戶就開在秦月母親的這外間房裏。

二樓外間現在一共有四個人。

站在桌邊剛剛放下蠟燭的女生看上去二十歲出頭,長長的頭發編成了一個辮子垂在腰間。

旁邊的床上還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看著三十多歲,寸頭,單眼皮,長得高大壯實。另一個看著稍微年輕一些,二十出頭,個子很高。

而離她最近的女生正做出防禦的姿勢,看見上樓來的人是阮喬後,對方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兩人同時開口:“是你?”

離她最近的女生紮著高馬尾,高高瘦瘦的,顯然是之前孤兒院的熟人——陳思。

阮喬和她玩過那場遊戲,知道陳思是個有經驗的十多級玩家,不會輕易被嚇到,心思比較縝密。但是——也沒有多和善,從她主動進入紅燈狀態,讓最後一個死亡的危險落在阮喬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畢竟是遊戲,阮喬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遊戲隻告訴她們玩家一共分為紅白兩隊,每隊五個人,卻沒有告訴玩家誰是紅隊,誰是白隊。

甚至連眼前的人是隊友還是敵人都還不明確。

一起組隊進入遊戲的毫無疑問是同一隊的,比如她和蘇席。

但在這場遊戲裏還有沒有別人也是組隊的,遇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敵對方玩家,一切都還不可知。

“你們怎麼在這裏?”見到陳思,阮喬也就明白了,這四個人多半都是玩家。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隊伍身份,那現在殺人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在團隊對抗賽當中,當你試圖殺死隊友的時候,傷害會在隊友臨死之前發生轉移。

比如她和蘇席是隊友,她將蘇席捅到最後一口氣,那麼在那個時候傷害就會發生轉移,蘇席會痊愈,而她會承受所有的傷口,並且在下一秒死去。

所以在沒有明確對手是誰的情況下貿然下手對自己很不利。

加上阮喬,這裏也隻有五個人,還剩五名玩家不知道在哪裏。

點蠟燭的女生無所謂道:“反正村子不大,明天出去轉一圈就能知道了。對了,我叫梅子,是來支教的人。”

見阮喬沒有計較孤兒院那場比賽的意思,陳思也放鬆下來:“我們都已經認識過了,這次我的身份是來村子裏支教的大學生。”

坐在床邊的男生叫雙聲道,是個大學生兼職換班司機。

高大的男人也開口自我介紹:“我叫孤獨飛鷹,是大巴車的全職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