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紀:“不是你嗎?”

阮喬搖搖頭:“是你殺的。”

【彈幕長淵】剛才救他,現在殺他,為啥?

【彈幕堯蘇】這還不明顯嗎!如果孤獨飛鷹和熊紀都是人類陣營,如果熊紀那一箭成功了,小姐姐就要被反噬而死啊

【彈幕臨安】所以綿綿是自己來冒這個風險??

【彈幕寒蟬不知意】感動了!

其他人趕到的時候,孤獨飛鷹已經死了。

蘇席心疼地檢查阮喬身上:“有沒有受傷?疼嗎?痛嗎?流血了嗎?”

沈君木咳嗽了一聲。

蘇席回過頭,頗為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放開了阮喬。

阮喬笑了笑:“我沒事。”

熊紀解釋了一下被偷襲的事情,說是她殺死的孤獨飛鷹。

雖然她不知道阮喬為什麼要這麼說,但也隱約猜到和分隊有關。阮喬總是讓她有種莫名的信任,便照著她的意◇

阮喬擺弄著弓弩:“現在的第一狙擊是誰?”

熊紀卻道:“現在是誰不重要,在我的心裏,隻有一個人才算得上第一。”

阮喬抬起手,也不回頭看,隻是隨手朝身後放了一箭,才把弓弩還給熊紀。

兩人加快腳步追上了前麵的男生。

在無人注意的地方,那隻小箭卻以一個精準的角度擊中了屋簷下掛著的風鈴線。

線斷鈴落。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

眼看到了午飯時間,四人便打算回阮家去蹭飯。

還沒進屋,就看見阮家門前掛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彩紙。

彩紙上麵用朱砂畫著看不清的圖案。

看著這些圖案,阮喬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又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這一次的回憶似乎還是幼年時期,自己小胳膊小腿地在村子裏跑來跑去。

很快,她來到了祠堂門前,爬上祠堂的台階,門沒關,很容易就推開了。

祠堂裏還是老樣子,點著蠟燭,空氣裏都是香油的味道。

陳伯在祠堂門後的櫃台坐著,看見阮喬進來了,臉上露出很高興的表情,招了招手:“小阮,過來。”

她甜甜地喊了聲陳伯,乖巧地走到櫃台前。

陳伯從台下麵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發黃的白布包。

一層層打開布包,陳伯幹枯的手指顫巍巍拿出兩顆方形白糖放在阮喬小小的手掌上。

阮喬脆生生的喊:“謝謝陳伯!”

陳伯笑了笑,一隻白色的眼睛瞪著,另一隻眨了眨:“去玩吧,小雲在裏麵呢。”

得了糖的小女孩笑的格外開心,她蹦蹦跳跳進了祠堂裏麵,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擦櫃子。

阮喬跑到小男孩麵前,拉著他的小手,把另一顆白糖放在他的掌心:“甜!吃糖!”

小男孩的表情很暗沉,看著手心的糖,長長的睫毛垂下,半晌,才把糖放進嘴裏。

她問:“好吃吧?”

小男孩低著頭,嘴角卻是彎的,聲音也很低:“嗯。”

阮喬還想說什麼,卻本能的感覺到旁邊有什麼東西。

她轉過頭去看,陰陰沉沉的祠堂深處,站著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的身影。

女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對於幼年的她來說,女人的黑影過於高大扭曲,她站在黑暗裏,看不清樣貌。

女人動了,黑色影子向她招了招手。

阮喬手裏的另一顆糖,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

“小阮!你可回來了!”阮母喊了一聲,阮喬眼前的回憶片段已經消失了。

幾人進了屋子,開始幫忙做午飯。

吃完飯後,阮母拉著阮喬進了她的臥室,取出一條五色線編織而成的手鏈,一邊替她係,一邊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