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投入感情。

哪怕是現在的恒星公司,隻要利益足夠,他也能毫不猶豫賣了自己的老板。

但阮喬不一樣,雖然這妹子沙雕了一些,但至少還是在正常人狀態範圍內。

易璟難得勸她:“你也別太傷感了。”

阮喬:“不是,我想說,戰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隊員,前途不可限量的射手,一旦離開,他們將損失慘重——這話不是吹啊,這不是事實嗎?”

易璟:……

行吧,還是那個沙雕。

阮喬沒問他怎麼處理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就行,沒有易璟解決不了麻煩,如果有,那她一定是做夢還沒睡醒。

把手機扔在桌上,阮喬讓語音助手打開電視,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裏懶洋洋地看紀錄片。

剛看到卡西尼號自毀在土星大氣裏,聯絡號的視頻電話轟炸就來了。

[來電顯示:周懟懟]

阮喬建了一個群助手分組,禁止分組裏的人對她進行視頻和語音通話,把那些不想見到的人全都扔進去。

很明顯,周雪案不在裏麵。

阮喬慢悠悠泡了杯茶,電話還在鍥而不舍地響動,她坐在沙發上,纖細的手指觸碰著暖暖的杯壁,俯身伸手滑過按鈕,接通了視頻通話。

“師兄。”她模樣乖巧。

全息屏上的周雪案也陷在沙發裏,兩人就對著喪的鹹魚姿勢。

但由於兩人顏值都很逆天,所以即便是這個鹹魚姿勢也很養眼。

他雪白的短發格外矚目,隨著周雪案抬頭的動作,耳垂上的耳釘閃過微光。

和遊戲裏的形象一樣,基本沒有什麼改動的外貌。

周雪案的母親孟惠怡和阮喬的父母是好友,小時候的阮喬報了插花班,每天把家裏的花瓶安排的明明白白,好看又溫馨,還不帶重樣。

孟惠怡和阮母進行日常的交談的時候,孟惠怡十分喜歡這種技能,但她又不能把別人的女兒搶回家來,於是要了插花班的聯係方式,興致衝衝地把小雪案送了過去。

阮母說:“那邊都是一群小姑娘,把小雪送過去他會不會不適應。”

“這不是還有你們家喬喬嘛!”孟惠怡說:“我們家小雪總是喜歡鼓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脾氣跟他爸一點都不像!我還指望他長大以後繼承父業,成為一個溫暖的小太陽呢!這樣兩個帥帥的太陽,我們家就更亮了!所以我想讓小雪學一下插花什麼的,修身養性,磨磨性子最好啦!”

兩個小孩拜的是同一個國際插花大師,平時以師兄妹稱呼,按理來說阮喬進門早,應該是師姐,但小雪案一臉傲氣,說應該以年齡定長幼,師妹顯年輕。

小阮喬一聽覺得甚有道理,便同意了,後來這個稱呼也成了習慣。

小時候的小雪案長得過於漂亮,又是在妹子眾多的插花班,小名還叫小雪,導致他經常被別的家長錯認為是“漂亮的白發小妹妹”。

這讓小雪案很不爽。

不過後來在大家都在認真研究插花的角度和構圖、配色和寓意的時候,小雪案總是拿著鋒利的小刀把花葉都切得整整齊齊,莖葉分明,做成標本還畫了分解圖。

最後,頻繁辣手摧花的他被逐出了師門。

阮喬去了【生存線】之後忙著打比賽,每天訓練,又要很多城市到處跑,兩人的聯絡少了些。但畢竟是好友,感情也不錯。

“說吧,怎麼回事。”周雪案輕笑一聲,“本事大了,能在隔離區開馬甲了?你這是第一人吧。”

聲音微沉,帶著些危險:“然後,還沒知會我一聲?”

阮喬老老實實把在AAS戰隊遇到的事情,以及後來翹隊解約,答應來蘇席父母幫忙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其實我自己也是想用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老是天天比賽比賽的頭都要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