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窗雪案走到他麵前,拔出利刃,收了起來,一臉冷漠:“你對綿綿做了什麼?”

蘇席的眼瞳仍然漆黑如墨,但卻透著柔和的光,少了幾分冷漠和冰冷。

他的聲音也輕輕的:“我才醒過來,之前的記憶不太清晰……”

目光落在阮喬身上,唇角不自覺彎起,露出愉悅的笑:“綿綿。”

阮喬“啊”了一聲,試探著問:“甜甜?”

【彈幕】[白淺淺]aaaaaawsl這是什麼場麵竟該死的甜!!

【彈幕】[徐均朔和鏘鏘]我的甜甜回來了暴風哭泣!!

【彈幕】[壓脈帶]這一聲綿綿我死了QAQ

【彈幕】[南牆]甜綿鎖死!

兩個人格的記憶有時候不太相通,但有些事情又似乎兩人都知道。

雖然不太清楚這些規律,但顯然眼前的甜係人格,對昨晚的事情並不知曉。

不知怎麼的,阮喬鬆了一口氣。

她忽然想起什麼,走到蘇席麵前,看著他仍然蒼白如紙的臉色,小聲問他:“你知道自己昨晚上喝酒了嗎?”

蘇席眨眨眼,乖巧地近乎老實:“不知道。”

阮喬輕輕戳了戳他,看見少年微微簇起的眉頭,才道:“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喝酒會……知道嗎?”

蘇席被她故作嚴肅的表情逗笑了,點點頭:“嗯,下次綿綿允許了我才能喝。”

螢窗雪案:“我拒絕你們的狗糧並踢翻你們的狗碗。”

阮喬被他一句話說的猛然咳嗽了起來。

她緩了緩,才解釋了一下蘇席人格的事情,又對昨晚的事情含糊了一下。

幾人也看得出來這是別人私事,沒有深究。

木樂原本八卦之魂正在燃燒,被聞晴一句話滅了幹幹淨淨,隻能垂頭喪氣地老老實實坐著。

阮喬催促起來:“走了走了,任務要緊。”

宋宋看著阮喬的表情,無奈地笑了笑。

綿綿還是這麼可愛。

她能夠幸福,他也很開心。

其他的,倒不重要了。

蘇席是第二個跟上去的,他走在阮喬旁側,時不時低頭溫柔看她,又問上幾句話。

阮喬知道他能夠醒過來很不容易,每在副本裏帶一分鍾,甜甜可能都會加快消失。因此也盡力陪著他,等到合適的時機,她有一肚子問題想問。

木樂眼看其他人都動作迅速地跟了上去,在後麵嗷嗷叫:“啊,我還沒吃早飯啊!!”

“看看孩子啊!!”

螢窗雪案冷漠的聲音從前麵飄來:“路上多得是吃的。”

木樂打了個冷顫,委屈巴巴地跟了上去:“這群人真是太魔鬼了,我堂堂劍莊二少爺,居然淪落到跟在別人尾巴後麵打雜提東西的地步,還不讓人吃早飯!”

“沒有人性!!”

馬車的輪子換好了,車上還有幾個備用的,也不必擔心磨損的問題。幾人加快了速度,往前又行走了一日半,到小鎮的時候剛剛破曉,這裏顯然比之前那個小鎮要更加冷清,鎮子上沒有多少人,天氣更惡劣。

到了這裏,離任務目標的所在地就不遠了。

在這之前,從這裏往西走一段距離,就是藏寶圖上所標的村子,如果沒有意外,在哪裏有大量珍貴的道具和物資。

繞著小鎮走了一圈,客棧全都倒閉了,店鋪門口亂放著板車,一副人走樓空的樣子。

地上到處都是白紙,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香燭氣息。

別說住的地方,就連吃口熱飯的地方都沒有。

家家戶戶不是門房緊閉,就是滿地黃沙,空空如也。

幾人走在兩輛馬車左右,阮家家仆牽扯馬車,慢慢找著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