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劫後餘生,露出惋惜的眼神:“我們被老鼠衝散了,我沒來得及打開通道,救出綿綿。”

魏小執用桌上的布擦了擦劍上的血:“不是你的錯。”

“那個時候就算你打開了通道,他們上來了,一樣會被老鼠淹沒。”

在上下地窖入口的時候魏小執就被衝散了,原本前後夾擊沒有退路,沒想到旁邊的牆壁似乎質量不好,剛巧坍塌出一個口子,讓他鑽了過去。

這家地窖不僅分為上下兩層,周邊還有一點空隙,雖然狹窄,但正好可以勉強通過一個成年人。頂上的空隙裏全都是老鼠,所以才會壓壞上麵的頂部牆體,掉進地窖裏。而側麵沒有多少老鼠,魏小執繞到另一側去,發現一道打開的木門。

木門的另一頭是漆黑的通道,但聽得見越來越近的鼠潮聲,他進了地窖,發現另一道門被人從外側鎖住,根本打不開,身後還傳來砸東西的響聲,魏小執回頭便看見了蹲在地板上的宋宋。

來不及解釋,他拉著宋宋就衝了出去,兩人躲在側麵的牆體縫隙裏,躲過了這一波鼠潮,後來又找了其他的路走過去。

有的地方無法通行,隻能用力破壞障礙後才走,隨著越來越靠近地麵,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才讓夜雨聽見了兩人的動靜,並且跟著過來幫忙打開地窖口。

她原本就是想救姑娘,結果拉出來兩個大男人。

魏小執轉過頭,長劍入鞘,薄唇動了動,最後還是說:“她的運氣很好,既然我們能夠發現這個地窖另外的生路,她應該也能發現。”

夜雨猛然抬起頭:“真的嗎?姑娘還活著嗎?”

所有人都告訴她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可能再有人生還了。

但眼前的人卻告訴她,姑娘可能沒死,她還活著。

原本心裏堆積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眼淚噠噠往下掉,夜雨伸手抹著眼淚,卻把一張小臉擦成了花貓:“謝謝,謝謝你。”

“謝謝,謝謝。”

她什麼都不會說,隻會說謝謝。

夜雨自小和姑娘一起長大,雖然別人說姑娘飛揚跋扈,性子差,可她卻覺得小姐是真性情,喜歡的東西就去爭取,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對她也很好,從未當她是下人看。

有什麼好玩意,都記得她一份。

魏小執第一次被人哭著道謝,一時也有些無措。

在外麵,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算沒有嘲諷,也帶著高高在上的惋惜。

但她隻是個小丫鬟,隻是這個副本裏的一個角色,她不知道關於他的一切,看他的眼神裏隻有純粹的感激和敬仰。

宋宋扶著椅子坐下,他的雙腿在逃生的時候被砸傷了,此刻行動不太方便,但他也知道,不能在這裏久留:“如果綿綿找到出口出去,他們一定會去任務裏的那個小城,我們在那兒說不定能遇到。”

夜雨連忙點頭:“他們給我留了馬。”

……

這個小城的確很奇怪,一路上阮喬見到的所有人都很熱情,屋子裏擺放著各種肉食,為數不多的高樓上傳來歡笑和聲樂交錯的聲音。

空地上有許多人聚在一起,一同喝酒狂歡,見兩人路過,其中一喝得滿臉通紅的男子伸手拉住了阮喬的衣角:“姑娘別走啊。”

“我們這兒——”

他打了個酒嗝:“有全城最好的美酒,要不要來一杯啊!”

話剛說完,拉住少女的手腕就被人捉住,對方狠狠扭了一下,男子疼的嗷嗷叫,立刻鬆開了手:“不喝,不喝就是了!你幹嘛——幹嘛打人!”

【彈幕】[蠢萌洛球球]碰我媳婦就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