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發的比蘇席的隊伍晚,外麵一片漆黑,走過大橋之後,就上了主島。

前後都是恐怖的黑暗,偶爾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未知的恐懼令人越發驚慌。

河流那邊忽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的呼救聲。

起初還覺得像幻覺,但是很快,呼救聲變得淒厲起來。

可能是之前出發的女生,幾人慢慢朝著呼救聲的地方走了過去。

等到了河邊,呼救聲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變近,望闕台電筒的光芒掃了一下河麵,河水十分平靜,隻是緩緩地流淌著。

“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個故事嗎?”藍乙害怕地說了一句。

花匠每天能晚上,都能聽見淹死女孩淒慘的呼救聲,然而河裏卻一個人也沒有,最後花匠死在了女孩被淹死的地方。

但吳姐說過,這隻是個故事。

望闕台冷哼一聲:“故弄玄虛。”

他看了眼地圖:“我們隻要現在穿過樹林,到1號安全屋就行了。”

蔣燦轉過身想要走,卻忽然感覺呼救聲就在自己耳邊。

他轉過身,乍然對上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女人的眼睛狠毒陰厲,死死盯著他。

蔣燦慘叫一聲。

望闕台快步走了過來,隻看見男生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你怎麼了?!”

大概是望闕台的聲音中氣十足,一下就把蔣燦震醒了。

他還在耳鳴,望闕台強有力的手臂就鉗製住男生的肩膀,瘋狂開始搖擺,然後大吼:“你清醒一點!”

“該死!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蔣燦原本已經清醒了,但被望闕台近在咫尺的咆哮又震的眼冒金星。

“你,咳咳,你放開我……”蔣燦有氣無力道。

望闕台這才放開他,環顧四周,剛才的呼救聲也不見了,除了那條緩緩流動的河流,這裏沒有別的聲音。

蔣燦雖然極其不願意回憶那個女人的事情,但也知道現在隻有望闕台能夠救自己,他緩了一下,道:“有一個女人一直跟著我們,你們沒看見嗎?”

迎著幾人迷茫的目光,蔣燦連忙道:“她整個臉都是模糊的,反正嚇死人了!而且她提著一個血袋,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他還在解釋看見的血袋,望闕台卻眉頭一皺,再次感覺事情有點棘手。

這個娃娃島,明明就是以鬼娃娃為主,怎麼會出現一個女人?

聽蔣燦的描述,有點像傳說當中的血糊鬼。

但是那種鬼是難產而死的女人,難道是鬼娃娃的母親?說不定會是個突破口。

認真思考的望闕台完全沒有料到,這個血糊鬼會是玩家放出來的,於是在劇情解密的路上,越走越偏。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剪剪提議道,“除了安全屋,外麵都可能隨時有危險。”

幾人很快進了樹林裏。

樹林更恐怖,因為樹影婆娑,你永遠不知道前麵漆黑的東西是樹木還是鬼影。

走著走著,望闕台發現少了一個人。

剪剪也發現了,柯柯原本是在她後麵保護她的。

但是現在,她卻成了走在最後的人。

失蹤了一個人,望闕台也沒有去尋找的意思,繼續往前走。

剪剪叫住他們:“柯柯不見了,你們不奇怪嗎?”

望闕台冷漠道:“我之前說過了,有能力的我會救,沒有能力的,也不會讓他拖累整個隊伍,要去找他,說不定會死更多人。”

剪剪氣道:“你們不去我去!”

沒等其他人說話,她就轉身走了回去,一邊走,一邊叫柯柯的名字。

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