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麼凶殘的事情,它一定不是普通的存在,一個人就能滿足它的胃口麼?”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寨子裏發生了什麼事,但蘇席大致可以猜到,應該是某種詭異的存在正在大肆殺人,“穀綿”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個死者。

“若是獻祭無效,它繼續要我們交人出去,你能保證下一個被犧牲出去的人,就不是你自己嗎?”

這句話一出,原本就是牆頭草的寨民們又覺得穀雲說的有道理。

穀十八雖然確實是解決了一些事情,但那個東西如此凶殘,獻祭一個人出去未必有效,要是後麵還要繼續死人,穀十八是不是會說獻祭的程度不夠?

現在是穀綿,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自己!

和穀寨主、穀十八關係不好的寨民尤其擔憂起來,選擇穀綿雖然有孤女、孕婦的原因在裏麵,但是當時穀寨主確實是有想要把穀綿娶進穀家給穀大做媳婦的打算的。

隻不過穀綿的父親沒同意,說老大都還沒娶媳婦,妹妹不能嫁人。

可誰都知道,穀綿的哥哥少時離寨,至今音訊全無,生死未知,穀綿的父親這麼說,穀寨主一度認為是對方在找借口。

就這樣,兩家的關係也不太好。

把穀綿送去當祭品,未免不會有一些私人仇怨在裏麵。

如果往後,按照穀十八的犧牲幾人保全寨子的危險言論來說,豈不是他們這些和穀十八平日裏關係不好的人,更容易成了替罪羊?

原本寨民們就是人雲亦雲,沒有自己的主見,被蘇席這麼輕飄飄幾句話,就換了個隊站。

“貝瑪說得對,誰不是寨子裏的人,沒道理就要犧牲自己。”

“還是貝瑪大人為人好,知道保護我們寨民。”

剛才還站在穀十八這邊,想要懲罰穀綿的寨民,瞬間就換了風向。

蔣燦:……

這群人為什麼比他還要沒有腦子和骨氣。

穀十八臉色有些難看。

穀寨主沒想到穀十八這麼差勁,連對方一個回合都沒有接下來。

“不管之後你們準備用什麼辦法來保護寨子,違背了寨子的規定就要受到懲罰,否則日後若是貝瑪說用別的什麼方式去驅鬼,結果又被有些人破壞了怎麼辦?”

說得好啊!

穀寨主眼睛一亮,抬頭看去,卻發現說話的人是穀雲煙。

這丫頭平時就伶牙俐齒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穀綿和穀雲煙兩個人多少有點沾親帶故,雖然平日裏兩家也不怎麼來往,但總歸是親戚。

穀雲煙竟然這麼直接地大義滅親,不愧是穀家寨的人啊!

要是合適的話,讓穀雲煙做自己的兒媳婦也不錯。

穀寨主滿意地點了點頭。

阮喬對半抹雲煙的發難沒有意外,但也沒有過多理會。

牆頭草們又開啟了新話題。

“說的對啊,獻祭的事情先不論對錯,穀綿私自逃回來,就應該懲罰。”

“否則以後她要是更囂張了,豈不是沒人能製得住她!”

“不過族長這麼保她,我看即便是懲罰,也就是意思意思。”

半抹雲煙說完,挑釁地看了螢窗雪案一眼。

那意思也很明顯,寨主怕你,我可不怕你。

就算你們一個是族長,一個是貝瑪,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寨主,我覺得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懲罰她。”穀雲煙轉過身,大義淩然地向寨主提出了建議。

李四嘖嘖了幾聲:“女人狠起來也是毫不留情啊。”

蔣燦卻一臉震驚。

剛才表姐在說什麼?

她的表現顯然是在挑釁螢窗雪案,這人蔣燦也聽表姐說過,似乎就是之前和表姐的男朋友有一些過節的一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