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種東西卻讓它討厭。
因為它像是一麵鏡子,照出她需要被人可憐的刺目模樣。
林野轉身要走,慕柔忽然叫住他。
“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要叫做aas嗎?”
林野背對著慕柔,輕聲:“怎麼會忘?”
他說:“aas,alwaysabovesurvival。”
他們的遊戲叫做生存線,那麼他們就要總是淩駕在生存線之上,永遠是贏家。
但可笑的是,慕柔現在卻覺得,自己一直都在這個難以生存的社會中掙紮。
她轉身,朝著和林野相反的方向走去,回到了厲烽的分析室裏。
這就是生活,哪怕再不喜歡,她也沒有任性妄為的底氣。∞思∞兔∞在∞線∞閱∞讀∞
九曲風濤和半抹雲煙沒有繼續刁難她,但看著屏幕上阮喬的身影時,慕柔忽然有幾個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知道為什麼自己討厭阮喬了。
阮喬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說想說的話,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
有人罵她,就有人站在她一邊保護她。
有人詆毀她,就有人為了證明她的清白站出來。
有人欺負她,就有人幫她打回去。
而她慕柔,這麼多年,唯一替她說話的居然是她之前一直刁難,一直嫉恨的人。
她真的很討厭阮喬。
很討厭。
聚會的時候,木樂吵著要喝酒,周雪案是醫生,一邊懟他一邊拒絕了他的提議。
阮景坐在沙發上:“喝醉的時候,就是別人可以殺死你的時候。”
木樂:“嗝~”
他紅著臉看向阮喬:“他是不是還沒有從遊戲裏清醒過來?”
一個花生米飛了過來,正好被木樂精準地抓住,他看向花生米的源頭:“有,有暗器!”
熊紀撥開一個花生米,對上他的目光:“一杯就成這樣,你還能鬧著要人陪你喝酒?”
木樂嗬嗬一笑,歪歪斜斜地走過去,結果每到沙發上,就側麵倒了下來,他轉過頭,正好湊在熊紀耳邊:“噓,我其實,我喝了,一二三四五,兩杯!”
熊紀手裏的花生米直接塞到他嘴裏:“但凡吃點菜,也不至於不清醒成這樣。”
木樂嚼了幾下:“謝,謝謝!”
“謝謝小熊送的花生米!謝謝櫻桃蛋糕送的……嗝~櫻桃你怎麼不喝啊?”
櫻桃蛋糕:“我還未成年。”
“是,是嗎?”
“一歲兩歲三歲四歲……”木樂又數了起來。
阮喬撐著下巴又叫了幾盤菜:“來來來,餓了的先吃。”
周雪案看了眼少女,在火鍋的熱氣裏,她的目光好像看著鍋裏的,又好像是看著碗裏的。
總之很虛無。
“想什麼呢?”他扔了個丸子進來。
阮喬歎氣:“想我們的小雲同學,一個人什麼也吃不到,隻能在醫院裏喝營養液。”
周雪案露出了然的笑:“我去醫院看過了,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即便是不用清醒過來,也可以夢裏健身了。”
“也行吧。”阮喬戳了戳丸子:“你們沒覺得不太對嗎?”
“為什麼他的身體忽然好起來了,而且我覺得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好了?”
這個遊戲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以慢慢改變玩家的體質,一切都是從那個棺材出現開始,還有阮景,這都說不通啊。
難道人類終於要開始覺醒異能了?這一般是末日文的前奏吧?但他們不是個全息遊戲瑪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