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恐怕早就繼續打下去了:“你們這是謀殺!”
什麼虐待視頻,大力王的屍體之後都是在河裏被發現的,這已經是虐殺了。
他想起第二晚看見的血色錄像帶,問:“是飛星公司讓你做的?”
副院長也看見林井的狀態,怕被他繼續打,往後麵縮了縮:“不是,和我聯係的公司是高樂公司,也是主要出資修建福利院的公司,明天要開始排練的節目,就是為了高樂公司的晚會……”
“你幫他們做這些事情,是有好處的吧?”鄭危安問。
“我就拿,拿一點小錢……”
“多少!”鄭危安一想到之前在檔案裏看見那孩子的模樣,他比林井還生氣:“你們這是不把人當人看!”
副院長低聲:“一個人,一個人我就隻能拿十萬。”
一條人命,在他這裏明碼標價。
十萬,對於高收入人群來說隻不過是短時間內的工資,卻輕易買掉了一條命。
鄭危安都氣的踢了副院長一腳。
他發出一聲慘叫:“我都說了,你們不能繼續打我!”
阮喬“哦”了一聲:“我說過你說出來就不打你了嗎?”
副院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福利院的錢,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是充足的,為什麼院長還要去募捐,為什麼這裏的環境還那麼差?”阮喬問話的時候沒帶多少威脅的語氣,但是眼神卻讓副院長心驚膽寒。
他老實多了:“高樂公司表麵上是做兒童用具的,利用慈善的名聲吸引了不少投資,但實際上就是個空殼公司,那些生產線和資料都是假的。”
“做慈善不僅投了錢,還會投入物品。這市麵上有很多名人需要我們這樣的主打慈善的公司,他們從我們這裏訂兒童用具,捐到福利院,或者走我們這邊的賬目去捐款,其中的數字都可以做手腳。”
副院長為了保全自己,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公司的事情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那些價格還不是高樂公司自己定的,說是價值多少萬,誰知道成本其實才多少。”
“接受捐贈的福利院不會鬧嗎?”鄭危安隻覺得他們太囂張了。
“鬧?我們公司對於重點捐贈的地方都會以捐贈管理監督的名義派一個人去。”
就比如他這個副院長。
“到時候賬目做好看一點,而且這些地方一般都是無權無勢的弱勢群體,拿什麼跟我們鬥?如果不乖乖聽話,想要鬧事,不僅會被教訓,之後就連表麵的捐贈都沒有了!”副院長冷笑一聲:“他們拿什麼跟我們鬧。”
所以院長寧願自己出去募捐,也不敢和他們公司這樣的龐然大物正麵鬥。
他們不是不捐贈,隻是缺斤少兩,不是不送東西,隻不過送的都是低成本的偽劣物品。
副院長看向阮喬,他直覺,這裏是這個女生說了算。
阮喬沒說話。
高樂公司肯定和飛星公司有關係。
大力王身上沒有傷痕,但確實是落入了這群人的毒手中。
他是被溺死的,隻不過不是意外落水,而是因為某些人的變態嗜好。
林井問:“大力王現在在哪裏?!”
副院長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為了一個沒關係的孩子這麼激動,但還是回答了問題:“我,我前幾天就送到市裏去了,公司的人接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我們沒有固定的地點,就是在市區路邊用不同的車接送人,人換了車,所以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阮喬叫他:“林井。”
她說:“就算我們在這裏找到了大力王,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