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水間逐月裏麵等了一個中午,先後來了十多個小掌櫃,全部是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除了剛才那個黃毛,其餘的都被放走了。
大家心知肚明,今天晚上六點一過,許天仁就要血洗這個市了。那些心裏有愧沒來,又不想坐等被血洗的人,全部卷著錢跑路了。
不是所有人運氣都好,其中有幾個就讓許天仁的人捉到了,五花大綁的丟在後備箱,拉到了水間逐月裏麵。
陽哥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支雙管獵槍,壓好子彈遞給堂哥。在他麵前跪著四個人,全是準備逃跑被捉來的倒黴蛋。這些人一臉死灰的跪在麵前,看見堂哥提著獵槍站起來,有個膽子小的立刻就哭了。
“爺,這件事情真的和我無關,我都不知道楊老四被人做了。後來是有人告訴我的,打電話讓我跑路,那會兒沒有多想,直接就走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死。”
他情緒激動,閉著眼睛大喊大叫,堂哥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砰,槍聲詐響,這個人歪著倒在地上,眉心中彈,當場沒有了呼吸。
第二個人比較鎮定,抬頭看了眼堂哥:“落到你手裏,老子認栽了。反正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一逃跑就有口說不清了。來吧,是爺們兒就給老子一個痛快,許天仁,我不信這個市裏,就沒有能收拾你的人?”
唯獨聽見這個人的話,堂哥笑了:“有魄力,下輩子投胎了,不要在學人混社會。”
砰!
又是一槍,堂哥瘋了,他現在根本聽不進去解釋。
這些人選錯了方法,隻要不是自己做的,即便沒有什麼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親自來水間逐月請罪,活下來的幾率很大。堂哥之所以等到六點鍾,是因為他暫時還有一絲理智,不想誤傷了無辜的人。
但他們用錯方法,害怕時隻顧著逃跑,這樣的風險太大了,一旦被抓到基本都有什麼活路。就像現在這幾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打完子彈,堂哥吧獵槍丟給陽哥,陽哥往裏麵壓好子彈,又遞給他。他單手提著獵槍,對準倒數第二個人的腦袋,他紅著眼睛大罵道:“許天仁,我草你媽的,你最好……”
砰!砰!
接連著兩槍,最後一個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打爆了腦袋,堂哥臉上有不少血,看起來冷酷絕情。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妹子,用濕巾幫堂哥擦掉臉上的血跡,安靜的站在太師椅後麵,手裏端著一杯茶。
“把屍體收拾了。”
堂哥看了眼表上的時間,獵槍橫放在腿上,又恢複到剛才那種平靜的狀態中。
又過了十多分鍾,外麵開進來一輛奔馳商務車,下麵的人群讓開一條路。奔馳車開到樓梯下麵,跟著從上麵走下來四個人,打開車門,不斷的從上麵提出銀色密碼箱。
每個人提兩個,一共提下來二十多個。跟著最後是一個大麻袋子,農村用來裝糠的,有個人拖出來,剩餘三人各捏著一邊角,抬到了堂哥腳下。
堂哥擺擺手:“人到了麼?”
那個人點頭:“到了,馬上就帶過來,是一個賓館老板。”
接下來四個人開始往地上倒錢,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看向上麵。在楊姨屍體邊,堆滿了錢,毫不誇張的說,錢堆成了小山。二十個密碼箱,外加一個大麻袋子,加起來至少四五千萬的現金了。
這些錢,就算從銀行裏麵取,也要提前幾個月預約。誰也不知道,堂哥到底從哪兒弄到了這麼多的現金?
現場非常的震撼,被地麵鮮血染紅的錢,充滿了暴力色彩。
沒過多會兒,有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看見這麼多的人,還有地上的鮮血,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接著額頭上溢出不少冷汗,他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陽哥伸手一指:“沒事,你就上來告訴許爺,把你所見所聽一個字不拉的說出來,五百萬,你自己拿走。”
中年男子咽了一口,死死盯著堆在堂哥麵前的現金,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哆嗦著兩條腿走過來,他小聲的開口:“能給我一個凳子麼,各位給我的壓力太大,我快站不住了。”
陽哥點點頭,站在堂哥身後的妹子進去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到他麵前。
他坐下來就說:“大概前幾天晚上,有一夥人來到賓館裏麵,他們穿著打扮挺異常的,就是能給人很深印象那種。我當時就記下了他們,好像有五六個人,他們進去後不怎麼出來,就躲在賓館裏麵。”
說到這裏,他尷尬的笑了笑:“我這個人有點好色,喜歡在賓館房間裏麵裝針孔攝像頭,每個房間都有。要是有漂亮的女人住進去,晚上我就會看。是男人的話,就閑置著,我沒有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