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別激動,我去拿護照給你。」他趕緊阻止她起身。
事到如今,他還能怎樣?乾脆先讓蕙琦回台灣,再讓清彥後一步跟上,好好跟她解釋,總比讓她在日本境內到處亂躲好。
「還有兩件事,希望你能幫我。」她叫住了他。
「什麼事?」
「第一,請你借我衣服,穿著這身禮服去機場太引人注目了。」她打定注意,所有帶來日本的行李,她全不要了,他不願意再回去他那裡了。
「可以,你到走廊右邊第一個房間裡找衣服,那第二件事呢?」
「我希望你別趁我換衣服的空擋打電話給清彥,告訴他我在這裡。」
「好,我不打。」反正打了也來不及吧。
「謝謝你。」張蕙琦點點頭,便往房間走去。
唉──他真的皮要繃緊一點,準備被揍了。閻凱忍不住搖頭歎氣,莫可奈何地到書房去拿護照。
換下禮服,張蕙琦套上從衣出櫥裡找到的休閒服,本來直接就走,卻發現一旁的穿衣鏡映照出一個哭的不像樣又穿得十分怪異的女人,索性轉進浴室到洗手台把妝全洗掉。
順著水流,他的淚又開始掉落,冰冷和著炙熱正刺激著她的心房,沒想到她小心防範的心,依舊還是落得傷痕纍纍。
她也不也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嗎?走吧!原來隻是個過客的人,就該拿得起、放得下。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再度睜開時,她的淚已停,抹去臉上的水漬淚跡,她揚起頭,跨步走出去。
閻凱早就在房裡等著。「蕙琦,我想你身上帶的錢一定不夠,所以這些錢你先帶著,然後這是護照。」
「謝謝你,閻凱。」她伸手接過,忽然看見手腕上的玉鐲正隨著燈光的照射,散發著翠綠的光芒,跟她現在的情況,形成偌大的對比,這玉鐲根本不該屬於她。咬牙,像是下定決心般,她摘下玉鐲,連同禮服一併交給閻凱。
「這個就請你幫我還給清彥吧!」
「這玉鐲你應該帶著,那是靜江姨給你的。」他搖頭不肯接過。
「但這鐲子是要給澤川家長媳的,而我不是,請你幫我交還吧!」也不管他的反應,張蕙琦直接把東西放到他手上。
「好吧!東西放我這。」反正他有預感,這玉鐲會再回到她身邊的。
「那我走了。」她要學徐誌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蕙琦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告訴他一聲,就一個人跑掉?
焦急的澤川清彥在宴會裡到處找,就是沒有看到人,要不是有人告訴他,見到她匆匆離開宴會,他可能會想隻無頭蒼蠅似的繼續在會場轉。
沒想到他開著車,衝到家卻還是沒見到人。
她到底跑到哪去了?難不成被人綁架?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整個人一驚,連忙打電話報警,卻得到一個未滿二十四小時不算失蹤的回應,氣得他差點摔電話。
不行,他千萬不能慌了手腳,一定要定下心來麵對。他決定再打電話給閻凱,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氣得他快昏了,顧不得電話沒掛好,人就衝出去,發狂地在路上狂飆,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已經到達閻凱家。
「你來得可真快!」瞧他果然是火燒屁股了。閻凱開門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