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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得到一致的嗬護,如同眾星拱月一樣的對待。

很沒有道理的一件事,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仔細回想,如果真要細究,那些善意與嗬護很有可能是基於同情,也很可能是因為同學愛,對那病弱的身子而起的憐惜,而這,全有賴大嘴王……不!他個人堅決不這麼承認,最多隻認小道王這個稱謂。

有賴小道王古六藝的廣為宣傳,全太學堂的人都知道,月靈官,這個來自月氏一族的新生,因為自幼體弱,從小就被族人排拒在外,不得參與任何宗族的活動,也不能進行任何的修練。

因此,這個文弱纖纖的人兒雖然出身於神官體係的月氏一族,可是大大不同於其他的月氏族人,被隔絕在外的他如同一般外人,對自己的族人同樣感到神秘難解。

然後在這種形如隔離一般的排拒後,現今的他甚至被送上太白山來,完完全全的脫離月氏一族的體係,像一般王公貴子的孩兒一般的送上太白山,這簡直像是在放逐他似的,更是顯現出他族人對他的放棄。

怎麼想,這都是一個湖海飄零、孑然無依的淒涼身世,加上古六藝的那張嘴,每每轉述時總是說得活靈又活現,讓一旁聞者不禁為之鼻酸,有的甚至是傷感到忘我,連著兩條鼻涕,落下兩行清淚都不自知。

一票正值年少、情感異常豐富的青年學子,那一顆顆年輕的心都是熱血又易感的,聽著古六藝的轉述,麵對這麼樣教人揪心的痛苦過往,血氣方剛的他們豈有不為之熱血沸騰的道理?

不管是基於同情,還是出於俠義心腸的磷惜,總之人人有份,一個個都大方的付出他們的包容與關懷,眾星拱月一般的護著那單薄體弱的人兒,期許能用他們的友情來溫暖這位同學的心靈。

白雲悠悠掠過山頭,日復一日。

新一屆人學的學子慢慢學著獨立,已適應了住宿學習的山居生活,然後,太學堂中的情勢就這麼的定下。

如果說,紫堂曜是領導眾人的太陽,那麼,單薄纖細的月靈官就是這太學堂中的月亮,一抹需要人關懷與愛護的清冷月光。

而據說,日與月,是兜不在一塊兒的……

“好!好啊!”

歡聲雷動,大街上某個人群聚集的角落爆出熱烈的叫好掌聲,耍把戲的小戲班子收著賞銀,趁勝追擊,趕緊接著換上另一套把戲。

這樣的畫麵,在京城中是很尋常的畫麵,但是,這一群人當中,因為某個人的存在,一切就顯得不尋常了起來。

“少爺,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人群中,有人開口,說話的人身著綻藍色的衣物,是一個麵容俊美的青年。

美青年身前站著一名月色衣衫、頂帶麵帽的少年,瞧不清模樣,因為麵帽上輕垂的紗縵遮住了少年的容貌,但從衣著跟身高這些外型來判定,是個纖細文弱的少年。

“要是讓人知道,請了病假的人,此時此刻卻是在京城中逛大街,這罪名我可是擔待不起。”雖然看得津津有味,但職責所在,美青年自覺得意思意思說上幾句。

薄紗下逸出輕笑聲,“這不是我們原先的計畫嗎?”

前方,那一對表演軟骨功的妙齡少女正把身體拗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身形適中的那一個上半身趴在小桌麵上,然後從腰身處反折,下半身呈水準方向折回來,變成一種頭上頂著她自己的屁股,兩隻小腿就擱在她兩頰邊的詭異姿勢。

另一個較為嬌小的少女也沒輕鬆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