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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墨紫其實有同樣的疑慮,但她更相信月之丞,”難道你不相信大少爺?”

“我當然相信之丞哥哥,但……”月靈官露出困擾的表情。”他為了確認靈珠的事,匆匆就走了,也沒說明他到底是怎麼解決的,你說,這種事他能怎麼解決?消去紫堂曜的記憶?”

“說不定大少爺真有辦法可以這麼做。”墨紫無條件的付予信任,”總之大少爺他一定是有他的辦法,你呀!!就別想那些了,先歇歇吧!這一路奔波的,你也累了,看,球球都睡死了。”

一旁的錦盒裏,球球露出它毛絨絨的小圓屁股呼呼大睡著。

“別把我跟一隻雞比。”嚴重抗議。

“好好好,總之你先歇著,我去打水回來幫你煎藥。”假裝沒聽見。

一想起那些藥,月靈官就沒力,也懶得再抗辯什麼,再者,他也真的是累了。

雖然守月居跟太學堂之間的路途並不遠,可他的體力有限,尋常人而言的短途車程對他來說已算是吃力。

良久,墨紫看著一人一雞睡得安詳,這才闔上門,準備煎藥去。

斷炊半個多月的藥味再次滿溢於空氣間。

不隻是習慣的藥香味,當中還帶著苦苦的氣味,可想而知,隔壁房的人不隻是回來了,而且也病了。

紫堂曜停下了腳步,原先回款花院隻是要回房拿一份文章,卻沒想到讓他發現月靈官回來了。

在意識過來前,他敲了門,但並無任何回音。

基為守望相助的精神——他個人認為如此——為免有什麼意外發生,雖不合宜,他仍是自己開了門進入。

屋裏沒人,而那股子的藥味是益加濃厚,但味道並不討厭,至少紫堂曜並不覺得討厭,甚至理所當然的認定,那就是月靈官的味道,是這個房間該存在的味道。

而他,就在那股月靈官的氣味當中,在內室裏的床上,發現正在熟睡中的月靈官。

不隻是月靈官,在枕頭邊上的錦盒裏還有睡成一坨的毛絨小球,在他接近時動了動,睜開一雙小小晶玉一般的眼珠子。

“啾!”球球一見進屋來的人是他,意思意思叫了一聲算是歡迎,兩顆圓滾滾的黑色小眼睛又眯了起來。

理智上……紫堂曜知道自己該出去,可是這一人一 雞熟睡的畫麵祥和到不像話,讓他忍不住為之停留……

室內,寂靜無聲,濃鬱的藥味彌漫,時間像是靜止的一般。

因為太過寂靜,沒來由的,對著那缺乏血色的玉顏,紫堂曜有些微的不安,特別是在他與月之丞達成共識前,聽了月之丞交易一般的、講了一些有關”他”的事之後。

怔怔的看著那細緻到不可思議的蒼白麵容,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起床上的人還有沒有氣息……

在意識到之前,他伸手去探。

弱,好微弱,若沒小心的注意,真怕要錯過那形同於無的微弱氣息。

驀地,床上的人忽地逸出輕聲的呻[yín]與囈語……

月靈官感到喉嚨似火在燒,在無邊無際的昏沉與黑暗中,他乾渴得極難受,但忽然間,他感到有人扶起了他,為他送上渴求的甘液,一 口接著一口,消去喉間的不適感。

渾沌的意識還沒能清醒,但恍惚中仍感到有些些疑惑……墨紫何時變得這麼神力?竟能在驚醒他之前,輕而易舉的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