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總算想到一個”合理”,他自認為很合理的說辭,因此紫堂曜問的理所當然。

“朋友?”帶著異樣潮紅的小臉透著迷惘的神情。

“‘你’很討厭我嗎?”紫堂曜顯少露出如此不確定的神情。

這問題,月靈官比他還要不確定,即使他能夠大聲的答”是”,但……那真的是他心裏的感覺?真的是討厭紫堂曜嗎?

“我想要‘你’當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等你身子好一些的時候,帶著你一起四處遊歷與冒險,這些,‘你’都不能接受?”一次一小步,是配合”他”也是紫堂曜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

月靈官動搖,明顯的動搖。

朋友,一起四處遊歷與冒險的好朋友……

“可是我這身子……”極嚮往他所說的願景,可是月靈官對自己的身體沒信心。

“我不是說了,要把握當下?”紫堂曜點醒”他”,”難道就因為害怕‘失去’,就要白白浪費眼前的生命?要這麼說的話,人生自古誰無死,是不是人人都不要做事,不用結交朋友了?”

“你不明白嗎?”是很嚮往他所說的那番情境,可是仍有所顧忌跟退卻,”我不想要你痛苦,即使隻是朋友,但……但……。

“不明白的人是‘你’,難道‘你’還沒發現,‘你’所懼怕的事已經發生了。”紫堂曜指著自個兒的心口,表情再認真不過,”我控製不了這裏,經由這些日子,我確定它希望跟‘你’在一起,即使什麼也不做,它就是喜歡有‘你’相伴的感覺。”

靈秀的瞼兒透著怔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如果‘你’基於避免日後失去的痛苦而拒絕我,沒錯,這的確能如‘你’所願,不會有‘日後失去’這種事,可是我‘現在’就失去了,失去‘你’這個朋友,等於‘你’現在便直接宣佈了我的痛苦。”以一種確定”他”能聽進去的速度,紫堂曜平靜而緩慢的說著。

因為退了一步,彼此的關係被冠上了”朋友”,一個該教人安心的安全性關係,而非直接的扯上月靈官打心底所懼怕的情與愛……他該要安心,可他偏不,在他心靈的深度依然不安,充滿”種他無法厘清的混亂與不安。

“就像‘你’的爹娘。”見”他”依然動搖,紫堂曜下絕招,直接舉例,”即使‘你’覺得‘你’爹親過得很痛苦,但若是問他本人,就為了避開這種痛楚,他會願意錯過與‘你’娘之間最初的相遇?”

雖然是大膽假設,但紫堂曜假設對了方向,月靈官很清楚的明白,若讓”他”的爹親重新選擇,即使結果一樣,他老人家說什麼也絕不願錯過與娘親的相遇與結合,即使相知相守的美好時光短暫得有如曇花一現。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將會麵對的,即使,即使隻是朋友……”眼淚流了下來,月靈官不願他經歷爹親曾經歷過的事,可是眼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因為他自己已經不想阻止。

朋友,相伴四海遊歷的好朋友……嚮往,真的讓他好嚮往……

怎麼會這樣?

他努力過了,從以前就一直在努力著,努力想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想自己跟紫堂曜走得太近,讓一顆心失了分寸,沒想到一點作用也沒有,事情依然失了控製。

“朋友?”紫堂曜徵詢”他”的意思。

理智想拒絕,因為害怕以這樣失控的情勢發展,朋友,最後不隻是朋友。

但情感的那一麵卻讓他無法拒絕,怎麼也沒辦法將一句拒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