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醉花蔭處忽有靈力憑空而起直逼天外,隻怕有大事發生,你這裏怎樣?”卻是大師兄玄震。
二十二、驚險的夜生活
事後據六界最缺口德的燭龍大神點評,當晚本大仙有不下一萬種方法把屋裏那個立馬擺平,有一千多種方法讓門外那個把我這小單間徹底忽略,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製造出我小單間床鋪整齊沒有外人的假相,有不下十種方法讓正在雞飛狗跳的瓊華派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瞬間安定下來。
……偏偏,老子選了最缺心眼的一種。
當時燭龍他老不死的龍爪狂拍不周山腳剩下的半截天柱,咧嘴抽氣甩尾巴,滅哈哈哈笑得無比猥瑣無良加哈皮。老子瞪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德性默默詛咒了兩萬多遍,終於沒忍住,內八字淚奔了。
話說,當初門外玄震師兄答話時不知怎麼飛蓬掙紮得更加厲害,就如同砧板上待宰的兔子,平時抓撓蹬咬的隱藏屬性全變成了主要攻擊技能,武防速運直線上升——他是當年能和魔尊相互切片的身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子一介文職哪有本事製得住他,肚子上當即挨了一肘錘。趁著我捂嘴反胃的功夫,這死孩子一個鯉魚打挺站定了,連滾帶爬就往門口躥。
老子也是真急了,沒容他走幾步,就著跪坐的姿勢一把抱住他兩條腿,生生又把他拖了個跟頭。他身材高大,猝不及防摔得結實,屋裏登時挺大的一聲悶響。這一下估計玄震師兄也聽見了,隔著門問道:“己庚師弟?己庚?你房裏怎麼了?”
老子強咽下胃裏酸水,百忙之中憋著嗓子回道:“沒、沒什麼,沒事。不小心絆衣服堆上了。”見飛蓬已然支起半個身子,趕緊四爪並用往他身上爬,嘴上還不忘打發玄震,道:“大師兄我沒事,你回去罷,我一會兒就出來……那啥、我、我光著呢,啥都沒穿!”
飛蓬被我扯倒,背脊向上,這時候為了把老子從身上掀下去,便掙紮著扭過半個身子——老子見他鼻孔裏的熱氣直噴到臉上,就跟西班牙鬥牛似的,也不由暗暗害怕,心知以他現如今的力氣,一腳踹過來,本大仙不得變年畫直接貼牆上啊。
好在門外玄震師兄突然一靜。老子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趁著同時飛蓬也一呆的空檔,咬牙就地一滾,兩條腿死死把他下半身絞住了,低聲罵:“你他媽的給老子消停點!”怕他還敢亂動,兩隻手急匆匆去摁他手臂。
屋裏我們兩個摸爬滾打泰式摔跤十分精彩,屋外玄震卻又開始添亂,敲著門追問道:“己庚,你房裏什麼聲音?當真沒事麼?——方才醉花蔭爆發的靈力驚人,隻怕有強敵入侵……”
老子暗道醉花蔭那是老子一時雞凍沒壓住火氣這點破事老子不比你清楚,豈知一不小心分神,竟被飛蓬滾得翻了個身,肩胛骨後腦勺一齊磕在地磚上,“咣當”一聲——一霎時估計老子一張臉的扭曲程度已經到達了全新的境界,連飛蓬都嚇傻了,就這麼壓著老子,一動也不敢再動。
正所謂疾風知勁草烈火煉真金,在這個關鍵時刻,本大仙終於體現了一個經曆過中高考金融危機的現代中國人的強大心理素質,渾然不顧眼前發黑整個人散架也似的疼,一擰身惡狠狠把飛蓬重新翻回身子底下,左手抓右手、右手抓左手,擒龍控鶴分筋錯骨,牢牢把他鎖結實了。
——奶奶的,虧得這屋子就剩下四麵空牆,不然就咱倆這滾法,人家不抓現行才怪。
卻聽玄震師兄道:“己庚師弟,方才各位長老以傳音符下令,今夜茲事體大,命小輩弟子暫且退入承天劍台躲避——你……你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