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是要看重人品的,外貌什麼的倒是次要的。”
這是在諷刺她隻以貌取人了。
阿笙不理這話茬,反而麵露迷茫:“這蕭連帥是誰啊?”
雙桃這給個甜棗將阿笙捧得高高的,再打一棒子讓對方騎虎難下的策略實在是做的不錯。唯一的問題是,阿笙實在不記得這位蕭連帥是誰。
便是在阿笙的夢裏,她被認成是連帥的小妾那麼多次,也從沒見過這真人究竟是什麼樣子,所以哪裏能想得起這蕭連帥到底是何方神聖?
雙桃準備的一籮筐綿裏藏針的話,被這意想不到的回複弄得一噎。
就在此時,掀簾子的小丫頭莽撞地進門,驚喜地喊道:“夫人,公子回來了!”
崔姑母申飭小丫頭不懂禮數的話,卡在了嗓子口,呐呐道:“哪位公子啊?”
那小丫頭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就是崔小公子,‘岩岩若孤鬆之崩塌’的崔珩晏啊!”
不是崩塌,是獨立!岩岩若孤鬆之獨立!
阿笙在心裏默默地糾正,同時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小腹更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開始~
第2章 冰葉菊配驢打滾
崔珩晏不是和他的師父去遊曆山河、坐賈行商去了嗎?
沒有錯,身為一個世家公子,崔珩晏居然要去體驗地位最低的商賈行業。
所以說,盡管崔珩晏的師父是個有著傳世美談的儒仕,也遮擋不了他是個奇葩的事實:在師父看來,隻有走遍天下,看盡山水,體驗過各行各業的輝煌與起步時的艱辛,才可以設身處地為黎民百姓思索。這才算是入了仕,可以做官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不應該至少半年後才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阿笙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崔珩晏的到來也算是為死水一樣沉寂的崔家帶來了活力。各處的侍女穿上最貴重的衣裳,稍微打扮一下都是美麗的豆蔻年華,巧笑嫣然地微微一笑,便是這緊閉大門裏頭最好的風景線。
到哪裏崔珩晏都被包圍著問東問西,到哪裏都是花團錦簇。
也是,如此清雅的少年郎聲音清悅地問安,誰不喜歡呢?
阿笙沒有心情再和雙桃爭辯,匆匆從崔姑母的膝蓋上起身,沉默侍立一旁。
崔姑母很愉快:“阿璜怎麼這次回來的這麼快?”
璜,是崔珩晏的字。
不等他回答,打簾的小丫鬟已經快嘴快舌:“他的師父讓小公子獨自行商,賺到一萬兩才算完成任務,其他人最短的都要三兩年,師父給他的預估,也是最短需要一年。”
結果,半年不到,崔珩晏就回來了。
可想而知,他的師傅怕是早就惱怒,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崔珩晏不以為意:“渝都風景很好,市井人情也很有意思。我帶回了些小東西,也不值錢,就給弟弟妹妹們頑罷。”
說著,旁邊的小廝已經把滿滿的三盒子的東西呈了上來。
崔姑母親自接過來打開一看,確實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勝在奇巧有趣,正適合小孩子,而且摔了打了也不心疼。
崔姑母知道這是崔珩晏給她做臉子,讓她施人情給小輩,好讓她在府中也過得好一點。
她感動不已,欣慰道:“你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了小輩的東西了。”
她張羅著讓他趕緊坐下:“好孩子,你可用過早膳了?”
崔姑母問到一半停住了,笑著拍了一下額頭:“看我真是傻了,你必然在老太太或者你母親那邊用過膳,才來請安的。”
不想,崔珩晏卻飲了口茶:“還不曾用過,那就叨擾姑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