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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上人。”

崔珩晏放下了手,麵無表情:“我覺得你好像在意有所指。”

“錯覺,錯覺。”姬昭時打了個哈哈,抽了下駱駝的駝峰,“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諷刺你是心☉

讀完了所有的陳年書信,天邊的日頭墜下去,晚霞就快要升起,暮色如昏隱隱漂浮在謝涵秋的薄衫上,舊年的火光簇簇燃燒起來。

親弟弟看著謝涵秋的神色不對勁,催促地問道:“二姐,爹都寫了什麼啊?”

謝涵秋想冷笑出聲,然而就連嘴角都揚不起來,“我們的好父親,可是厲害極了。”

正翻閱兵書的祈華郡主不敢置信地擰起眉頭:“阿笙當時走丟的事情不是意外?”

何止不是意外。

祈華郡主接過一遝的書信,越看神色逾是沉的滴水。

讓人怎麼能相信呢?阿笙當時的失蹤,正是這位謝三老爺一力籌謀的事情,不過本來是要直接丟在河裏頭溺死的,那個屬下瞧著這嬰孩粉妝玉砌,倒是另外起了貪念。

所謂什麼樣的主子就能養的出什麼樣的奴才。

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還沒嚐過男人味就陷入冰涼涼的河水,不是太可惜了嗎?

丟在河裏頭不過是毀屍滅跡,還不如丟進花街柳巷處,賣個暗娼錢。

總計謝家人也是不會發現的。

沒曾想,還不等送到地方,就被崔家的崔姑母給截了胡。這下這奴才可是慌了神,可是就算想再掐死繈褓裏的小姑娘也沒了機會,關進縣衙時候屁股底下的稻草還沒有捂熱乎,就已經被才得知消息的謝三老爺給找人滅口了。

然而這事聲響已是不小,再找人去崔府暗殺阿笙實在是不值當。

很是孝順的謝三老爺當時沉吟道:“倒不用捂死這般的麻煩,她一個女娃總掀不起什麼風浪。老太太還總掛著個念想,不好讓她太難過。便是往後又接了回來,也無人會知曉當年的事情,我還是她的好三叔。”

當年的事情?

又有什麼其他當年的事情?

幽幽淡淡地一笑,祈華郡主修剪起窗邊新發的枝丫,所有的枯枝爛葉都被盡數剪除幹淨,就連泥土都散發著微潤的清香。

她自顧自笑起來:“其實我從前進府的時候,就隱約有過猜測,大哥大嫂的死就不是勞什子的意外,而是他摻了一腳。”

不然為何要為難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兒呢?

可惜名動朝野的這兩位英靈,在她入府後不過是清明節氣時探望的一抔土,連祠堂裏的牌子都是黯淡的。

謝涵秋是知道自己父親的卑劣的,然而她到底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慈父會做出這種操戈同室的卑劣事情。

“這種事情,問一問不就知曉了。”祈華郡主倒是沒像自己的女兒一般糾結,手指輕輕一揮就是埋伏在暗處的侍衛黑影幢幢。

作為割據一方的異姓王,怎麼可能安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到別地,而不做任何的防備措施?

不過異姓王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派遣出他們,不是為了對付什麼張牙舞爪的滕妾和不安分的通房,而正是看起來分外疼妻子的溫和女婿。

甫一回府的謝三老爺恐怕想都不敢想,還沒等自己酩酊地踏進滕妾的後院,就已經被五花大綁進了自己那位嶽丈家很是強大的夫人後院。

祈華郡主看到人進來,微微一笑:“和離。”

“夫人你這是作甚麼?可是哪位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