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一個噴嚏在漆黑的巷子裏響起,肌肉帶動,周白悠悠地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之後周白心中第一時間是茫然,隨後便是慶幸。還好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傷勢,最多也就是挨了一頓打,沒有刀傷之類的東西。
他隻記得對方當時突然對他出手,速度快到根本來不及反應,應該是脖子上被打了一下,然後自己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話說脖子被打就會暈厥,這不是隻有電視劇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橋段嗎?日常生活中哪會出現這種事。
這得下手多麼精準才能做到使人昏厥而不是脖子骨折和死亡?真有這手段做什麼不掙錢,還需要當混混搶劫高中生?
勉強側了一下臉,沒有感覺到脖子有不適和疼痛感,周白鬆了一口氣。頸椎這種地方脆弱得很,一個不小心癱了都有可能。
摸了摸身上,錢包和手機都不在,這很正常,畢竟對方是為了劫財。
現在人沒事已經是萬幸。
周白慢慢起身,然後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周白能感覺到自己體溫很高,可能是著涼了。不知道是這個原因還是幹嘛,他感覺到身體一陣陣乏力,有氣無力地聲也不想出。隻想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打算緩一緩再說。
鄧龍家麻辣魚館,吳帥放下手機,罵道:“臥槽,這小子搞什麼東西啊,帶個米線這麼久都不回來,他是要把花溪米線所有的米線都買走嗎?電話也不接一個。”
旁邊的鍾聲也是一臉嫌棄,道:“這都半個小時了,不等了,我們去花溪米線那家看一看?”
“走走走,瑪德,不等了!”吳帥起身結賬。
“鄧老板,快上晚自習了,要不要一起走?”鍾聲對著鄧龍眨眨眼。表情就帶上了三分猥瑣。
鄧龍手上帶著手套,正在收拾桌子,見狀一臉地不耐煩,“你們先走吧,收了這一桌我自己回學校。”
“呦,我鄧老板好歹也是這麼大老板,還要自己收拾,花個兩百塊錢,請個人唄。”吳帥臉上滿是調笑。
“滾滾滾……”鄧龍擺著手,高傲的小霸王此時正鬱悶著,自己是發了瘋才會提議幾個人來自己家吃魚,去其他店不好嗎?
“行,那我們先走了哈,叔,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吳帥和鍾聲吆喝一嗓子。
“啊,行,慢走,和我家小龍都是兄弟,平時多來啊!”一張肉臉和半條金鏈子從後廚露出來。
“臥槽,沒在,這混蛋先回了?”花溪米線的店鋪裏,吳帥一臉震驚。
“就幾十塊錢的事先跑了?看起來周白也不是這種人啊!”鍾聲皺著眉,沙雕本能感覺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老周不至於,走吧,先回去,他可能已經先回了。這小子也真是,走了也不說一聲。”吳帥笑著說了一句。
而另外一邊,周白一人坐在一條小巷子裏,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說之前隻是感覺身體有點發虛,想要緩一緩。那麼現在周白感覺自己就算是想要發聲都不可能了!不要說扶牆走路,腳甚至於連動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