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聽到些消息,卻也沒有幹預。
畢竟他給過雲嫣機會,她卻仍是要任性。
況且如今小公主也還沒有任何要求到他頭上的意思。
直到這日晌午,景玉的書案上多了團皺巴巴的紙團,他展開來瞧了一眼,上麵的字跡倒有幾分眼熟。
等到晌午後,景玉獨自一人推門進了個荒僻的院子裏。
他才踏入陰涼的屋中,身後便突然有人抱住了他。
待那股香甜氣味鑽入他鼻中,才叫他臉色微緩。
“殿下怎跑這下人房裏來了,難不成是空虛寂寞壞了?”
這兒還是一溜空著的、尚未有下人安置進去的地方呢。
景玉轉身便瞧見雲嫣還真就穿著一身不知從哪裏尋來的丫鬟衣裳,若有所指道:“難道不是丟紙團的小丫鬟暗示我在先的?”
雲嫣翹起唇角來,“從前聽人家說,不想做主子的奴婢都不是好奴婢,所以我也想同春姨娘一般,做個寵妾呢。”
景玉發覺她幾日不見反而乖張起來,捏了捏她頰肉道:“你有什麼,就敢同春姨娘比了……”
雲嫣被捏疼了,忙哼哼了兩聲抱住了他,嬌聲道:“我好想你呀,我還怕你不肯來見見我呢。”
景玉垂眸望著她說:“既是想了我了,為何還要做這些?”
雲嫣輕聲道:“那是您的外祖母呀……”
她想了想又問他:“殿下想我沒有?隻是殿下即便沒有我伺候,這些日子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別的丫鬟變成姨娘了。”
景玉指腹還按在她的唇角,淡聲道:“所以公主的意思是即便睡了旁人,但也不能給她們名分是嗎?”
雲嫣一聽這話頓時睜圓了眼,心說這種事情無恥起來還能這樣解釋?
她氣得一口咬住他手指,愣是在他指上磨出深深的齒痕才氣哼哼地鬆嘴。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小公主瞥了他一眼,卻又不樂意說了。
景玉問道:“那公主是什麼意思?”
雲嫣將他推開,語氣別扭道:“我才不是什麼公主,我不過是個奴婢,可不敢以下犯上,今日也不過是想要瞻仰一下殿下的威儀,如今瞻仰到了,我現下便也該回去燒茶送水伺候主子們了。”
她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去,卻沒走出幾步便被身後人長臂輕易撈住了纖腰。
雲嫣耳尖被人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對方的聲線裏才有了些柔和意味,“你也說了,不想做主子的奴婢不是好奴婢,我今日焉能不叫你如願以償……”
雲嫣心說大白天的,他怎就不講究了呢?
待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心性,便發覺他是真的不打算講究了,雲嫣忙也不敢再嬌氣,連聲道:“我隻是個小小奴婢,可不敢以下犯上,還望殿下放過我吧……”
景玉卻將手指探入她懷裏去似模似樣道:“那你這奴婢便在下麵待好莫要亂蹬,擾了主子的興了。”
好不容易在蘇嬤嬤午覺醒來之前,雲嫣才回來換回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多了幾處酸痛,咽喉也似冒煙了般,一邊暗罵景玉這頭牲口,一邊倒了涼茶解渴,便聽見外頭小丫鬟小聲討論道:“方才我同人在後花園裏偷懶的時候,好像聽見哪個院子裏有些奇怪的動靜呢。”
“是什麼動靜呀?”另一人好奇問道。
“我聽見有個奴婢一直在喊‘殿下饒命’,然後就有個男子說若她乖乖地回頭他就能把她納了,還天天給她寵幸……我一聽‘殿下’這稱呼便覺得不對,過了一會兒才敢過去,結果你們猜我瞧見了什麼?”
“什麼呀,難不成真的是六皇子殿下?”旁人頗是不信道。
“可不就是嘛,聽說六皇子治好了隱疾,如今那事兒需求也愈發大了,想來那個奴婢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