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都是原創不是考據。故事裏的時間和事件是雜糅的,不能說吳邪他就是托著杜月笙,或者問我偽滿洲國明明是1931啊……要想談曆史,咱們換個座再敘,我可以激情澎湃地不停地說不停地說說到你聽不下去為止,哈哈哈哈。
很多人說不喜歡民國這段曆史,說瓶邪一到這個梗就是悲劇,那是因為大家傾向於取那個時代的一個麵,然後氣場全開,操刀大虐。
仗確實是打了又打,可為什麼要打呢,誰把誰打哭了呢?黨爭是免不了的,可所謂信仰和追求,追的又是什麼,誰先追的誰呢?諜戰也是有搞頭的,但是就真的是一雙竹筷青蔥拌豆腐,大家一清二白正邪不兩立嗎?上海灘確實是紙醉金迷,豪客不羈一擲千金,文人墨述古今中外,可是浮光掠影的背後是不是就真的那麼暗無天日,民不聊生呢?憑什麼我就要立場堅定,就要服從指揮,要堅信主義,為了崇高的理想無私奉獻痛虐自己呢?在那個群毆的時代,我非得有個高尚的追求嗎,就真的要分個敵我對錯嗎,揍你就真的需要正當的理由嗎?萬一小爺我就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看你格外不順眼呢……
曆史不就該是這樣嗎,哈哈。
我曾跟一位看官就曆史本身談起過這個故事。她說,有時候覺得從故事裏似乎是發現了點什麼覺得挺開心。我同意。撇開學術,普通人對待曆史的態度應該偏向於戲說。戲說不是胡編亂造,而是用平凡人的智慧和閱曆,去摘取曆史本身中有趣和有用的部分,充實自己的生活。
曆史的連綿,如同在世人回不去的那些開始,作為看客,我們可以說‘我愛它’,但不能說‘我知道’。
(2)關於人物
我以為,要是提筆寫了同人文,然後要求周圍人相信這就是哈姆雷特,其實是有些過於天真的。雖然我也不是做的很好,但我在不斷地力證我其實也許是可以做的好,隻是在這個故事裏我不能不想不要那樣依葫蘆畫瓢咩……
畢竟咱們在這裏不是一群‘地下工作者’,小哥也不是身負‘麒麟’仿佛不老不死的張家族長,有些情緒和馬甲是要不得的。性格是天生的,經曆是繁複的,閱曆卻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對人對事的反應也不能是跳脫或死板的。很多事都是循序漸進的,情緒都是有底線的,原創同人文,對人物的考量拿捏其實比原著風更複雜。要論古風,宮商角徵羽,一彈戲牡丹,一揮萬重山,調子得定好了。要寫豪門商戰,風雲變幻人心叵測,一局上天堂,一局下地獄,賬要算的清。
《青玉案》是民國文。在高鐵不是遍布全國想去哪裏都能順風速達,銀元不是隨便誰誰都能一掏就是五位數,幫派的弟兄們也不是能憑咒語召喚來的時代……那老張自然不是吃齋禮佛麵癱心也癱,談戀愛隻當打江山的張大爺;吳邪也不是一出場俠骨柔腸,在挫折和傷害之後爆發黑化到底,強大得幾乎佛擋殺佛的清新小郎君。
老張是司令,他要為自己坐下的位置,身後的政權,周圍的人負責。他可以冷漠但不是絕情,可以不愛說話但那不是無意義的沉默,可以專一但不是偏執,可以心懷慈悲但不是不狠辣,而他的城府和抉擇是和他的身份相當的。總一句,就這麼個人,不好也不壞,他可以‘散盡千金為卿顏’,但是絕對不會‘從此君王不早朝’。最後的放下,都帶著點舍不得。
吳邪是小市民,他聰明,良善,但也愛打小算盤,會氣昏頭,有優柔寡斷的時候。給他一個階梯,他不一定能爬的很高,因為他的心從來就不在高處。從頭到尾,他考慮事情的出發點大多時是為了自己,他就想拖著喜歡的人回家種田過安穩日子,這其實不是什麼高尚的理想。推他前進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周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