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女子能頂半邊天,可真真正正的落實到了根上的家庭卻不多,因此他這才格外注意了點。

因此,沒多廢話說什麼先付錢的之類的東西,老板扛起了三十多瓶水,擦了把汗,就跟在了萬幸身後往學校走去了。

*

教官宿舍大樓前。

李雅靜身上背著自己的書包,因為塞了不少書的原因顯得十分厚重。

站在宿舍樓門口,李雅靜可憐巴巴的說道,“阿姨,麻煩您幫我找一下帶十三班的教官吧。”

宿管阿姨打量了李雅靜一眼,麵上不動聲色,“私下時間禁止學生和教官聯絡,姑娘,你叫什麼?哪個班的?”

李雅靜一咬嘴唇,她不能說自己的名字——今天早上剛被開除,即便是這學校的人不認識她的臉,可卻絕對知道她叫什麼。

想了想,李雅靜勾起唇角,露出了個笑容出來,說道,“阿姨,我叫萬幸——”

“劉阿姨。”一個聲音從身後冒出,李雅靜聽見這聲音,大約是有點做賊心虛,被嚇的就是渾身一哆嗦。

而當她轉過頭,看到麵前的阿姨露出了相當嚴肅的神情之後,當下就慌了。

“萬幸,你來啦。”劉阿姨見到萬幸過來的時候,臉上就笑出了一朵花來。

緊接著,她皺緊了眉毛,說道,“那邊的那個同學——你過來,說,到底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冒充別人來找教官,這居心何在?!

阿姨畢竟是經曆的多了,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更何況,軍訓這也不是第一屆,往年也不是沒出過什麼讓人吃驚的消息,這僅僅是一想,她還能想不明白嗎?

趙雅才不給李雅靜什麼麵子,當下就皺緊了眉毛,說道,“李雅靜?你在這裏幹什麼?幹什麼要冒充萬幸的名字?”

李雅靜被堵了個現行,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一咬牙,眼中居然出現了十分怨毒的神色來。

正在這時候,從門裏傳出了陣陣的軍靴踩在地麵上的踏步聲。

萬幸聽見這聲音就笑了,歪著頭往裏麵看了看,迎著光走來了一隊人,正是昨天救了他們的那一隊兵。

“知洲哥哥!”萬幸揮了揮手。

賀知洲讓一隊士兵立正休息,自己則是走到了萬幸邊上,不著痕跡的將萬幸和李雅靜給擋開,看著一邊被放置在地上的箱子,說道,“那是什麼?”

“慰問品。”萬幸特別認真,“裏麵至於一點水——軍訓很辛苦的,你讓大家把這些水給塞到褲兜兜裏麵,休息的時候能喝。”

之前也有慣例會送水,倒也不算是出格。

賀知洲看了眼,不是汽水,便讓後麵幾個人分開拿了起來,見到裏麵的數量之後,又是一笑,“好。”

“你——”賀知洲皺了皺眉毛,轉過身看向了李雅靜。

李雅靜將眼中的怨毒藏起來,小聲的說道,“賀教官,我想見見大山、我、我想見見李大山教官。”

賀知洲看了一眼隊列,說道,“齊步,走。”

隊列開始行進,賀知洲這才拉起了萬幸的手,說道,“李大山不想見你。”

一句話說的李雅靜臉色更是煞白。

幾人離開,在操場前不遠處,賀知洲就鬆開了拉著萬幸的手,提前一步過去了。

萬幸和趙雅落在後麵,趙雅忍不住說道,“我又覺得李雅靜有點可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萬幸淡淡的說了一句,聽聞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回過頭看去,卻發現是李雅靜的母親正氣急敗壞的對李雅靜又掐又罵的把人給帶離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