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1)

也。亂邦之臣多為小人,依你之意,這該如何是好?”

蘇子侯道:“臣以為朝內已善。”

陸衡挑了挑眉:“何解?”

“君子治小人,君上已示賢明於天下,何況朝堂?不足為患。”

見蘇子侯說得一本正經,說到底還是在給君主請風光,但陸衡還是覺得有那麼一丁點兒受用。最主要是因為這小子前些日子還在死命蹦達,眼見他的毛順了很多,陸衡順著杯口摸了摸:“那麼,你自認是君子,還是小人?”

“臣自然是小人中的小人。”蘇子侯說得鏗鏘有力,也不知是太謙虛還是太自負。

“這麼說,你已準備謀亂朝綱了?”

“橘在淮南為橘,在淮北為枳。跟了君上,再是奸臣都會變成賢臣。”

聽了這一番話,陸衡終於朗聲笑道:“蘇子侯啊蘇子侯,聽說你和範融最近關係不錯,你可別把寡人的大司馬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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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本文為以春秋戰國為原型的架空背景,此處燕文公是虛構人物,和周朝燕桓公之子不是同一人。

注釋(2):古籍中常作“韠”。蔽膝為俗名。顧名□

“看她的裝束,應該不是娼婦。興許已嫁作人婦……”蘇子侯逐字逐句地說道,“要不,微臣替君上探聽一下她的下落?”

良久,陸衡方道:“不必。”

盡管陸衡對出遊一事隻字未提,太後卻知道寶貝兒子是去做了什麼,不過她並未細問,而是直接安排陸衡與太史孝之女魏氏見麵。

碧殿中陳列著排排銅鼓編鍾,舞姬樂師賣力地演出。太後、陸衡、蘇子侯、太史、國相等人坐在殿內一起談論著建國來最盛大的婚事。

陸衡一直心不在焉。自從見過荊地那美人後,他便再無心插柳別的事。原本以為過些時日便會淡忘,相思之苦卻隻增未減。

就在音樂奏入尾聲時,穿著大紅群裳的女子穿過朵廊,在殿堂門口站立頓了片刻,又垂著頭緩緩步入中央。

想必便是魏氏。陸衡輕歎一聲,抬頭掃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在太後和旁人的誇讚聲中,魏氏的頭埋得更深了。陸衡卻怔怔地看了她老半天,才道:“抬頭給寡人看看。”

魏氏輕輕抬眼看向陸衡。

——竟和在荊地所見的美人有七八成像,而容顏身段則更甚一籌!

陸衡目不轉睛地看了魏氏片刻,轉過頭指了指蘇子侯:“好你個蘇子,弄了半天你和母後是一夥兒的,真是好樣的。”

蘇子侯深深地埋下頭:“卑臣知罪!”

“便是仗著太後的麵,寡人饒你不死。”陸衡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之色,又回望著傾國傾城的魏氏,“過來坐罷。”

旁邊的人全然一頭霧水,範融更是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蘇子侯。蘇子侯卻一反常態相當謙遜卑微,好像自己犯了欺君之罪,馬上要被株連九族。

魏氏確實是個美人兒,不僅臉蛋俏麗,還有一種介於少女和女人間的韻味,就輕輕笑一下都可以讓周圍的臣子們紛紛低了腦袋不敢看。陸衡對她的喜愛溢於言表,當晚就和太後定下了婚期。

一個時辰後陸衡有了些醉意,當著太後膽也肥了許多,把自己和蘇子侯逛窯子的事說了個大概,眾臣們這才明白蘇子侯便是那即將高升的主兒。

一席酒宴結束後,大夫們紛紛感慨蘇子侯腦子開了竅,開始哄君主開心了。趙司空卻冷不丁地說道:“過去多少臣子先是對君主畢恭畢敬,被重用後便鋒芒畢露,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你們可都瞧見了?蘇子侯反其道而行之,恐怕一早便有打算罷。”

大婚後,魏氏得寵於陸衡,外加太後在後麵撐著,便日益嬌縱起來,甚至不時會插手朝政。這讓很多大臣都受不了,向陸衡進諫。陸衡非但不聽,還把進諫的大臣都重重責罰或貶了。

範融跟了陸君不少年,自然不會違逆他,對魏後也客客氣氣的,所以朝中大變之時他還是混得風生水起。

隻不過,蘇子侯才是何止一個石破天驚了得。

太後的生日上,不少重臣都看見了蘇子侯與魏後在聊天,其狀以親密無間形容不足為過。魏後和陸君的感情正處於驚濤拍浪的火熱階段,平日即便有個男人多看魏後一眼都會被陸衡拖出去戳瞎,更別說這樣和個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