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打死了?”胤礽故作疑慮,“這慎刑司的手段可是越來越差了,你告訴他們,下次要是100之下就死人,就不必再在慎刑司幹了!”
“嗻。”侍衛看到眾位格格的身子已經像篩糠一樣了,而阿哥們神色如常,但身形都僵了一下。皇後這招好狠啊!一百板子才打死人,這是最折磨人的!
“慢著……”胤礽指著最前麵的奴才,“將他拖下去……”有對這人道:“好好想想你都做過些什麼,說完了或許還有命,嗯?帶下去吧……”
那人看了眼身後被打死的管家,立刻嚎道:“奴才招,奴才什麼都招……奴才等不僅不聽三爺的吩咐,還還……還給福晉食物裏放絕……絕育藥……還,還,還暗地裏毆打、威脅小阿哥……”這人嚇得尿了褲子,牙關節一直打顫,將自己以往的惡性統統招供,“但是,這,這,這些都不是奴才的本意,而是內務府總管魏庭禮魏大人讓奴才這麼幹的……”這人搗蒜一樣磕頭,“請皇後娘娘明鑒!”
三福晉聞言臉上刷的雪白,臉上出現恨意,看著這些奴才的眼裏都冒著火,身子搖搖欲墜,強撐著看著皇後如何處置此事。
胤礽麵沉如水,問道:“還有嗎?”
“沒沒沒,沒了。”他實在不敢將他們把有毒的藥端給三阿哥這件事都出來,這可是滿門抄斬得罪啊!
胤礽厲聲道:“拖下去。”
“皇後娘娘,奴才真的沒有再做什麼了……”
胤礽在啪啪的聲響中,問履親王道:“履親王爺,您也聽到了,您看,是在這兒審魏庭禮,還是去公堂?”
“臣聽皇後的……”履親王一方麵疑心皇後性子轉變的原因,一方麵被她強悍的氣勢威逼著,不自覺的說。
“那本宮就不客氣了,”胤礽道:“傳皇後旨,傳履親王命令:著大理寺監、吏部尚書、刑部尚書進宮。在以舒妃、慶妃名義,請魏庭禮前來覲見。”胤礽頓了一下,又道:“在東邊設三,不,設八個座兒,置西、南二方屏風。”
胤禛、胤禩互看一眼,眼裏都有驚異之色,這人的處事手段也太淩厲了,竟和皇阿瑪出奇的像。難道真的是他?!可是太子他沒有這樣的氣勢啊!他當年要有這氣勢,那還輪得到他們在底下蹦躂!
在等人的功夫,胤礽換了口氣,問道:“永璋啊,負責你脈案的是哪位太醫?”
胤祥自然知道皇後是什麼意思,規矩的答道:“回皇額娘話,是趙太醫。”
胤礽嘴角抽搐,點點頭。爺爺的,被老八、老四叫皇額娘他還可以免疫一下,但是讓胤祥這個二十好幾的人叫,胤礽就有些發怵:你才皇額娘呢!想到當年十三對他是最好的,那個時候,他沒少麻煩十三,在看到現在他病怏怏的樣子,一股怒火又竄上來:爺爺的,爺不將你們這些人全砍了,你當爺的兄弟好欺負!胤礽道:“傳太醫院,太醫正鄭太醫、李太醫、虞太醫,傳趙太醫。”
第八章:殺雞(下)
第八章:殺雞(下)
胤礽說完這些,喝了口茶,看著中間跪著的奴才,漫不經心的道:“你們接著,慢慢來,一個一個說……”
“奴婢是春和,是三阿哥身邊的侍女,奴婢沒做過什麼,隻是……隻是侍奉三阿哥湯藥……”
胤礽笑道:“哦,你是負責三阿哥進藥的?”
“是。”
“那麼,那些藥是誰給你的?”
春和戰戰兢兢的道:“是奴婢從太醫院的太監小柱子那裏領的。”
胤礽示意侍衛去拿人。
“回皇後娘娘,太醫院,太醫正鄭太醫、李太醫、虞太醫,以及趙太醫和太監小柱子到。”
“傳——”
“微臣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給眾位娘娘請安,給眾位阿哥請安,給眾位格格請安……”
胤礽道:“給三位太醫正設座。趙太醫和小柱子先跪著吧。”胤礽對鄭太醫道:“鄭太醫,本宮這裏有些東西,勞您給鑒別一下。”
鄭太醫道:“皇後娘娘折殺老臣了,這本就是老臣的分內之事。”
胤礽道:“侍衛長善保……”看善保將碗裏的殘藥捧到鄭太醫麵前,三位太醫聞了聞,道:“稟皇後娘娘,此藥單獨服用沒有問題。”
“哦?呐,這麼說這藥還是有問題了?還請鄭太醫詳說。”
“回皇後娘娘,有問題的是這個碗。”
“怎麼說?”
“這個碗是上好的彩釉,釉這種東西一遇熱就會產生毒素,融入水中,長期服用可讓男子子息艱難,若是孕婦遇到,輕則流產,重則喪命……而這藥若與釉相遇,則會使人身體虛弱,常年纏綿病榻,絕活不過二十五歲。”
胤礽無意識的沉吟,“二十五……”永璂可不就是在二十五歲死的麼!胤礽瞟了眼胤禩,看他一臉淡然,暗斥自己一聲,有那個家夥在,永璂的身體哪兒還用他操心!
鄭太醫道:“是的,活不過二十五。”
純貴妃一下撲到永璋身上,哭道:“永璋,額娘對不起你啊……”
胤祥安慰道:“額娘,兒臣這不好好的,您放心,兒臣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