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幾乎奄奄一息。
時信厚攔住徐虎,“你帶佳子走,我帶謝鵬飛走。”
徐虎垂手站在一旁,看著謝鵬飛被時信厚提溜走,他心裏的怨恨隻發泄出來萬分之一,可他又知道時信厚是真心為他的,他從不忤逆時信厚的指示。
謝鵬飛臉腫的很高,他回頭看著徐虎,挑釁地笑。
徐虎捏緊了拳頭。
出了園區,一共三輛車,陳佳堡喝了酒,是不能開車的。
原打算是,徐虎開車把陳佳堡送回家,時信厚開車把謝鵬飛送去醫院,謝鵬飛現在這樣的狀態,如果出現在哪裏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時信厚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閉緊你的嘴巴。”時信厚威脅謝鵬飛。
謝鵬飛把嘴巴裏的血水咕咚咽下,“時總你怕什麼?怕我再拉上你們中間的誰墊背嗎?陳佳堡?徐虎?還是李雷?”謝鵬飛哈哈笑,“你們害怕的樣子真好笑,明明是你們贏了,可你們卻沒有人笑,反而像是輸了一樣。”
徐虎站在一旁,他主動說,“九哥,你送佳子回家吧,你們之間的事情應該說清楚,說清楚了我們還是兄弟。”徐虎看著謝鵬飛,“我送他去醫院,你放心,出了這裏到處有監控,我不會再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會把他完整的送到醫院。”
陳佳堡已經爬上車,他說,“九生,你送我回去吧,剛好我有話和你說。”
時信厚又看了幾眼徐虎,確定他真的隻是把謝鵬飛送去醫院。
徐虎點頭,“你說的對,為這樣的人,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懂。”
時信厚上車,“你的車在前麵,我跟在後麵。”
“好。”徐虎把謝鵬飛扔上車,他打開駕駛側車門,坐進去。
時信厚和徐虎的車,始終保持在十米到二十米的距離,好在這條路上經過的車輛不多,一直行駛到市區中心。
謝鵬飛微微揚起疼痛的臉,車窗外斜陽餘暉,照在寬敞的河麵上。
像是電影中,大結局才會出現的畫麵。
車子正準備上橋。
“徐虎,我們打交道快十年了吧。”謝鵬飛口齒不清地說。
徐虎不搭理他。
“風景真好,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謝鵬飛收回看向車窗外的視線,他在後排盯著正在開車的徐虎的後腦勺,“其實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姐的死是意外,我真沒想到她會這樣脆弱,以前她離開李雷不是日子照樣過,怎麼離了我哥就尋死膩活的。”
徐虎捏著方向盤,風吹得他的短發撲簌簌地拍著額頭。
謝鵬飛繼續說,“徐晴和我哥算是患難見真情了,如果他們都沒出事,他們的孩子大概已經出生了,會喊你舅舅,喊我叔叔……”
“閉嘴。”徐虎沉聲警告。
謝鵬飛非但沒有閉嘴,反而繼續說,“徐晴是割腕自殺的,這是最愚蠢的,她應該和我死耗著,她是我哥的遺孀,如果她死纏爛打我並不能把她怎麼樣,可她偏偏脆弱到慌亂了心智,沒保住孩子,崩潰了理智……”
“謝鵬飛,我讓你他媽的閉嘴。”徐虎怒聲喊。
這座橋是A市跨越河麵最寬的一座橋,完整通過橋大概需要幾分鍾。
現在,橋已經過了一半,到了拱形橋,最高點。
“我不會閉嘴,除非你弄死我,不,時信厚不會讓我這樣死,他小混混出身的人,竟然相信法律公平正義,這說出來就是個笑話。你們手裏那些所謂的證據,有哪一樣是正麵指向我的,就算李小鵬肯作證,他反水的機會有多大呢,沒有人會在一大筆金額麵前不動搖。現在整個天辰是我的,我有的是錢,會聘請最貴的律師為我辯護,就算我被指證成功,不過是幾年的刑罰,如果我表現得再好點,三五年就能出來。可是徐晴和謝鶴翔的命呢,就一筆勾銷了,這樣的生意,我不算吃虧……”